柴珩立马站起来,招呼道:“小王爷,大哥。快过来坐。”
柴灏看见这个二弟就气结,明明在信中说自己身在牢狱,如今却安然无恙的坐在淮南王府。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来了。
耽误自己赌钱。
柴灏又气又急,“二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珩让他不要着急,待会儿自己好好解释给他听。
“大哥,这一位就是淮南王府的朝阳郡主。这位是小王爷,听小王爷说他曾去鹿鸣县拜访过咱们家,是不是真的啊?”
柴灏忍住自己的白眼,拱手对朝阳郡主行礼。
朝阳郡主与景谦同是淮南王妃所出,只是二人面貌大相径庭。
景谦生得美丽如妖。
朝阳郡主却如她的名字般,璨如朝阳,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很舒心温暖的模样。
像是清晨刚刚升起的太阳,明亮,不容忽视。
她捂着笑疼的肚子,上气不接下气,“柴公子,柴二公子真的太搞笑了。本郡主从未听过如此好笑的笑话,哈哈哈不行了,我要去静静。”
朝阳郡主的眼睛笑成一道弯月,她抱着肚子匆匆离开霜华苑,余留三个男人对坐八角亭。
君行将马停在富源客栈的大门口,立马就有小二上来牵马。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君行的脸冷酷如冰,语气也是冻得死人。
“我找人。”
小二挠挠头,也不多话了。
君行走到柜台前将自己的王府令牌撂出来,正在算账的老板吓得双腿一软。
“大人,我们客栈没有犯事。”
君行的眼睛比死人眼还可怕,声线也平直的让人怀疑他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找人,入住的两名男子。其中一名脑袋受了伤,姓柴。”
老板连忙翻账簿,殷勤道:“有有有,今天才住进来的。天字二号房,您上楼左拐第五间就是。”
君行收了令牌,蹬蹬上了二楼。
小二从外面进来,撩起围裙擦擦手,问道:“掌柜的,那人是谁啊?”
话音一落。
就见到君行冷着一张脸从二楼下来。
老板忙擦冷汗,拍了一下小二的肩膀,低声道:“是淮南王府的人,说是来找人的。”
小二一听,也跟着流冷汗。
君行阴沉着脸,“房间里的人去哪里了?”
老板抖抖索索,看来是没有找到那个人。
“小人不、不知。”
他每天那么忙,谁知道那个客人去哪里了啊。
君行的脸色愈发寒冷。
小二忙问:“大人要找哪个人?”
老板回:“天子二号房的。”
小二想了想,指着门口说:“就是那位脑袋受了伤的公子啊?小人看见他出去了。不过”
小二迟疑。
君行抬眸,眸光像是凶狠的隼一般可怕。
小二忙说:“那位公子给小人的感觉很奇怪,当时小人在门口扫地,看见她就穿着中衣披着头发往左边走了。那模样僵硬,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表情。”
君行二话不说,踏出门槛就往客栈的左边方向走。
此刻天色黑尽,淮南城中依旧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长长的石桥上面人来人往,下面的三个拱门亦是穿梭着许多船只。
君行绕过长长的柳树荫道,他跑了很远也没有找到柴莞。
马上就要到石桥的阶梯了,君行忽然停住脚步,从身边传来的唏嘘声里回头一看,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在往上看。
君行抬头,赫然见到小二口中所说的那个穿着中衣披着头发的柴大人。
此刻站在石桥的防护石上面,迎着夜风也不知道冷一般就那样站着。
她的眼睛望着虚空,空洞无神。
君行忽然飞身点在一个人的脑袋上借了力飞到石桥上方,伸手抱住柴莞就跳到了安全的地方。
避过行人眼线,一颗褐色的药丸落进了柴莞的嘴巴里。
见她喉咙动了动,君行就知道她已经吞下去了。
柴莞的瞳孔动了动,又疲倦的闭上眼睛。
君行将她抱起,柴莞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她无力的撑着眼皮,疼痛欲炸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
也是这般仰着头。
一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在无尽的漆黑中看着自己。
君行垂眸,对上柴莞的眼睛。
柴莞虚弱张口,只说了三个字。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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