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还没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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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反应过来，江黎却倏忽间变了脸色。
他竟然没感觉出来那女子是妖，虽然说魔族和妖的关系好，但并不是所有的妖都和魔族相亲。
毕竟魔和妖是两个不同的部族，很多时候，如果是不相识的见面，还是分外眼红的，而且两者同修魔道，总会有一点摩擦。
魔族里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说是百年前妖族就有妖看魔族不顺眼，觉得魔族不用像妖族那么辛苦的修炼，天生便有魔气可以练就成神。
嫉妒这种东西，已经生成了，便比妖和魔还要令人恐惧，当时那场浩劫，差点引得妖族和魔熟大打出手，幸而有得神族生物降临，才使得妖魔人联合，而避免了妖族和魔族的大战。
然后百年之后，却依旧有着道不同，不相为谋，非我同族，其心必疏，这道理。
妖族是不和魔族打了，但是人族却又和魔族杠起来了。
可是再怎么说，江黎和妖相处的也这么久了，按理他不应该认不出人和妖。
听到晚凤哥的话，他便又细细的瞧了瞧那地上的女子，却依旧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
江黎有些奇怪地问晚凤歌道：“你确定这是妖吗？为什么我没有看出来？”
他说的小声，确保只有晚凤歌一个人能听到，然而晚凤歌说的声音却并不小：“不是她，是这整个地方，这整个地方便是一只妖。”
整个地方？
江黎纳闷了，这地怎么了？
他又向四周环顾了一下，热闹的街市，流动的人群，一望无边的天空，还有白墙黑瓦，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怎么说这是一只妖？
“听说过海市蜃楼吗？蜃便是一只上古巨妖，它口中吐白雾，能构成一个虚幻的世界。”晚凤歌拉住江黎，慢慢的退出花街柳巷，走在不起眼的墙边。
经晚凤哥这么一提醒，江黎倒是想起来，确实古书上面有记载到这么一只妖怪。
传闻东海住着一只巨大的扇贝妖，这妖怪口中不是寻常肉身，而是一整座城市，这城市里的一切都是这只扇贝妖构筑出来的，以迷惑来此的人类。
被迷惑的人困在那城中，永生永世出不来，然后被扇贝妖吃掉，甚至连灵魂都被禁锢在那座虚无的蜃楼城中。
不过这也不过是传说，江黎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蜃妖。
晚凤歌点了点江黎的额头，让他看四周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很奇怪？”
这个江黎倒是确实有些发现，这里的人每个动作都显得有些生硬，虽然先前开始看到的时候，并没什么感觉，但是看久了之后就会觉得，他们甚至连手抬起的角度似乎都是有人测量和安排过的，没有一丁点的偏差。
江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对比起普通的人，这座城里的人，确实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
晚凤歌道：“是假的，这儿的一切都是假的，天空，森林，城市，甚至是这里的人，全部都不是正常的。”
这么说着的时候，周围活动的人突然之间停止了他们的动作，江黎还在愣怔，却是突地感觉地面一阵晃动，而后不知从何方传来了沉重而嘶哑的吼叫声，仿佛什么野兽在哀鸣，又仿佛天边的惊雷滚滚而来。
晚凤歌抓紧了江黎，拔出晚月道：“当心了，蜃楼要崩塌了，这个虚假的世界就快要消失了。”
江黎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也开始紧张起来，因为毕竟这是传说中的妖物，他从没有面对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除了了解到它会给人制造幻境，那之后呢？幻境之后又是什么？没有人知道，甚至连传说的绘本中都没有记载过那些中了蜃妖幻境的人都经历了什么。
但是不管经历了什么，结局是毋庸置疑的，没有逃出蜃妖幻境的人，全部成了那蜃的食物。
这玄子神剑，江黎使用不顺手，自然不敢拿它来对付那么古怪的妖怪，于是他在百宝袋中摸索了一阵，摸出一只翠绿色的琵琶。
晚凤歌看了江黎一眼，便转开了视线，这琵琶晚凤歌认得。
两年前，在百鸟宗的醉仙会后，江黎便是在后山里弹奏这琵琶，引得灵雀全部变成魔雀，而后攻击那些花妖。
晚凤歌以为江黎不会再弹奏这琵琶了，却没想到如今这琵琶到成了江黎的一把随身武器。
晚凤歌扭过头不看江黎，却是出声道：“这琵琶以后少用，特别是遇到白展扇的时候。”
江黎一呆，继而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便问道：“你怎么知道白展扇知道这琵琶？”
一句拗口的话，江黎却说得却异常顺。
只是他说完便有些后悔了，这问题他不该问的，他问了晚凤歌也不会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