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拍了拍衣裳上的灰,“东西有,没有我们要的东西,你不是说除了我们要的东西,别的东西都不能动吗?”
大叔不置可否,思考了一下,追问道:“你确定‘女郎腰’不在里面?”
我果断地一点头,“确定!”
大叔皱了一下眉头,摸了摸下巴,“不可能!这里就是主墓室,‘女郎腰’不在棺里,会在哪里?”
我退到一边去揉胃,“我怎么知道?叔,你下墓前好歹把事儿都问清楚吧,下来一趟害得我们都差点把命搭进去,到头来你连要找的东西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乱插手,我们至于差点把命搭进去吗?”大叔说着自己爬上了玉床,往棺中看,嘴上还不积点阴德,“要不是你瞎捣乱,这点小事,百里小子要不了一烟袋的功夫就能给解决了。”
我懒得跟他废话,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少白头,这小子就放个屁估计这老鬼都要说是香的,他除了画了个鬼符做样子什么都没干,全程出生入死的我,惨成这样了,还得被老鬼一顿好损。
老鬼扒在棺椁外,朝里面看了看,指着棺中道:“鬼子,上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鬼子立马跳上去,翻进棺中把玉枕抱出来,大叔冲我挑挑眉,“你小子是不是瞎?这么大个东西在里面,你看不见?”
他说着跳下来,鬼子也跟了下来,“你看看,这东西和你爷爷画的‘女郎腰’是不是一样的?”
他这么一说,看形状还真有点像,可是“女郎腰”怎么着也和一个枕头搭不上边吧!
我从鬼子手里接下那个玉枕仔细看了看,玉枕上镂空的图案似乎是是一对鸳鸯,爷爷画的那个小鸡,应该指的就是鸳鸯,只是他老人家画得太抽象了,我刚才愣是没把这两样东西联想到一块儿去。
这玉枕还挺实在,抱在手上沉甸甸的,玉质温润,是上好的玉料,我点点头,然后玉枕重新交给鬼子,道:“的确是,叔,既然已经找到‘女郎腰’了,就赶紧把诅咒给破了吧!”
大叔深沉地沉思了片刻,对我郑重其事道:“我只知道‘女郎腰’是破解诅咒必不可少的一样东西,具体该怎么破诅咒还得去问你爷爷,我们先离开这里,鬼子,把百里小子带上。”
鬼子转身去把少白头扛起来,突然一阵“刺啦”声传入我耳中,我顿了一下,还以为是听错了,仔细听了听,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好像是从头顶传下来的,我举起手电往上照了照,什么都没看到。
可能是在地下待的时间太久了,大脑缺氧产生了幻听,先出去要紧,大叔和鬼子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我跟上去问,“叔,我们从哪儿出去?”
大叔目光在我身上上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一脸诧异,不可思议的问:“难道你不知道?”
我更加诧异,“难道我应该知道?”
大叔一脸严肃跟我对瞪了一会儿,绷不住咧嘴一笑,“放心,死不了你……”刚吐出半句话,我们头顶传来一声巨大的“刺啦”声。
这次不仅我听到了,看他的表情,他也听到了,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举起手电往上一照,一个黢黑的小身影正贴在穹顶上朝我们一点点的移动过来。
是那个小尸煞!
感受到手电的光,小尸煞居然朝我看过来,整张脸上漆黑一片,只有一双眼睛是青白色的,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手电一下脱手而出摔到地上,放在一天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孩子吓成这样。
之前见到女煞我还能掉头就跑,现在见到这个小尸煞,我也是想跑的,可两条腿已经软得跟年糕似的了,连弯腰去捡手电都不敢,生怕一弯腰就直接起不来了,这种时候,我倒是情愿自己跟少白头一样不省人事,至少不用面对这东西,看了这玩意,就算不死,也得噩梦缠身半辈子吧!
不知道谁的手电还一直照在小尸煞身上,它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也不敢动脖子,就怕我一有动静,它就直接扑到我身上。
这时候大叔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小子,你把它引下来!”
我动了动眼珠子使劲瞪大双眼,没敢出声,又想拿我当诱饵?
大叔正义凛然的对我点点头,这一刻感觉我就像董存瑞,舍身引尸煞,十之八九是去无回了,我深吸一口气,拖着年糕似的腿往后撤了一步,那小尸煞黑黢黢的小脑袋扭动了一下,青白色的眼珠子死死跟着我。
我再退一步,小尸煞就有了动静,移动了一只胳膊,在穹顶上蹭出“刺啦刺啦”地声音。
这小东西还真是像它娘,这么多人它不盯,就盯我一人,我竖起两根手指头对它勾了勾,那小东西居然看懂了我的意思,四肢离开了穹顶,直向我扑过来。
我转身想逃,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扑了出去,扑出去的瞬间,只感觉身后一阵风呼啸而过,一声凄冽地惨叫声几乎将鼓膜震破,暂时死不了,我知道是大叔在后面动手了。
我翻身爬起来想去拾手电筒,转身一看才发现,刚才踩到的东西是少白头之前用来鬼画符的那把刀,不管有没有用,我捡起刀握在手中,在左手中指上划了一刀,希望能起到镇邪的作用。
大叔一只胳膊现在是用不了了,单手挥着棒子对付小尸煞,小尸煞速度没有女煞快,却很难缠,扒在棒子上就不下来,眼看着大叔再不扔下棒子,小尸煞都要爬到他手上去了,我一步窜上去,一刀朝它右眼扎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小尸煞一跃而起扒到我胳膊上来,四肢上的爪子一下嵌进了我胳膊里,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地往外一甩,大叔一棍子朝我挥过来,估计是想把它打下去,却不偏不倚地打在我手腕上,震得我半个脑袋生疼。
我几乎毫无反抗能力了,看大叔也快不行,这时候,他才吼了一声,“鬼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