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脆弱的,人生是再黑暗中爬向黎明,那一丝勇气,被这黎明的黑暗压垮,成为生命中的终点。可是倒下去,再也没有起来,这是多么残忍与无奈。看到黎明却被黑暗隔绝,只有彷徨与凄凉。
苹苹看到黄峰,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可人儿,让人心里一紧。黄峰走过去,坐在床边,黄峰成出的鸡汤喂着苹苹,她很乖巧,可是黄峰听到了身边的哭啼,这样的一切,在他的身后没有停止,那脸色苍白无力,瘦弱的风,可以把人吹走。可是她还有力气走着去,因为她不能倒下,不然自己的女儿怎么办?她是自己生命的延续。那是眼中的希望,心中未来的期盼。
黄峰双眼沉寂,如一坛死水。不被风所动,不被声所影。他围着苹苹,可是却揪心。那是痛,难以让人明白的痛。苹苹乖巧地喝完汤,坐在床上望着黄峰,那双眼睛带着童真,像似会话,更多的不舍。黄峰抚摸她头,光光的。可是心里却是阵阵疼痛。
“叔叔你会跟我玩吗?”
“叔叔不是来了?”
“可是你会走……我怕你不再来,苹苹很乖……你不要走好吗?”
望着可怜兮兮的眼神,黄峰不忍,可是却无法答应,“等你好了,叔叔带你玩?好吗?我们要把中原市所有的玩乐,领你跑一边!”
“叔叔,我想上学……可是被人嘲笑,我是病孩子……他们我会传染,没有人跟我玩。”
“他们不跟你玩,不是还有叔叔?”
“可是叔叔会走!”
“叔叔可以长来!”
“我们拉勾,不许耍赖……”
“好!我们拉勾,不许耍赖……”
黄峰拉着勾,他的心再跳动,这是多么孤寂的孩子,多么若人疼的孩子,可是他的父亲竟然舍去她,他的父爱在那里?难道是自私?还是真的无力承受学会了抛弃?黄峰决定了要去找到他,这么好的孩子他是什么样的心态?他忍心吗?
苹苹玩过一会沉睡下去,黄峰站起,赵慧走出来送他,两人走在长廊,成为鲜明的对比。“大哥没有来?”
“没有!已经两年了,没有露面,听苹苹,他来过两次,付过药费再也没有出现。可是女儿多么相见他!可是他却那么狠心。”
“这需要多少?”
“几十万吧,需要骨髓!需要合适的骨髓……女儿骨髓奇特,很难很难……以前想着生一个,可是,也不一定能够配上。看到他,我也就死心了。”赵慧低着头着,泪不停滴着,心早就碎了,此刻只是被生命煎熬着,也许女儿就是她的一生。
“想过办法吗?”
“想过,可是希望渺茫!千万分之一”
黄峰走了,千万分之一那是什么概念?他现在能做些什么呢?心里沉重,却像一个硬壳卡在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黄峰来到医生办公室,询问情况,最后沉默的离去,医生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只能延续生命,可是根本解决不了。医学还没有到达那个治愈水平。黄峰抽过血,他离去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帮助什么,也许只有听天由命,这是多么无奈的语言?
黄峰走了,在这黄昏里多了孤寂与沉默。夕阳西下,黄昏最美,可是,却让人在这黄昏里多了留恋,可是地生命,却在无时无刻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