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轻哄着对夏兰说道:“娘娘,听话,别闹。”
季荀忍不住轻轻包裹住夏兰的小手,那柔弱无骨的仿佛融化在他的手心里的感觉,让季荀的心间一滞,一颗心更是仿佛如一汪春水一般融化了。
但是季荀定定神,从那种让他沉迷的触感里清醒过来,一手将夏贵妃的手放下来,一手轻轻的拉开他的衣衫。
他招来侍女吩咐道:“娘娘喝醉了,带她回去休息吧。”
夏兰倒在侍女的怀里,唇角却无声的勾了起来,看他还能够忍多久。
季荀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再多看夏贵妃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果然他真是自找罪受,季荀心头苦笑一声,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脚呢?
白日里皇帝和众大臣一起游猎游乐,虽然妃嫔偶尔有下场的,但是次数也少,大部分时候她们都是聚在一起说说话的。
夏兰轻执团扇,微微掩面,灵动的眸子注视着递到自己眼前的一杯香茶,抿唇一笑。
这份厚爱,她怎么消受得了呢?
本来当初让他当皇帝 的时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并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
天底下最宝贵的皇位,在夏兰看来也没有自己儿子的心意重要,彼别人都说好的东西,他自己不见得喜欢。
然而元隋帝的性子与他骨子里肆意极了的生母完全不同,一板一眼的正经极了。
他当皇帝当得挺起劲的,而且也不觉得辛苦,总是能够超额完成许多事情。
在其他孩童都玩耍的时候,他半点都不为游戏所引诱,他是处理公务真的乐在其中。
这让夏兰心疼不已,然而丞相大人却是呵斥她慈母多败儿。
可是季荀却是拿那个小女人没办法,她若是一脚将他踢下床,或者是不让他上床,甚至是在他们欢好之时想出了各式各样的鬼点子来惩罚他,这让丞相大人只有弃械投降的份儿,只得依了她。
然而太后娘娘事实上却是忙着和丞相大人造人,多生几个去闹他,他就没工夫老是盯着老大了。
于是,丞相府里就有了一位二少爷和三小姐,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见他们的生母出现过。
当今陛下的容貌清隽至极,丝毫都没有其母的那些妍丽娇媚,骨子里都透露着一种清华高贵之气。
反正这容貌是不像废帝,至于这气质和丞相神似,那就是这朝廷不可言说的秘密了。
相府的二少爷倒是容貌明媚得很,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和当今太后娘娘如出一辙,微微上挑就带着说不出的艳色,是个鲜衣怒马的美少年。
而三小姐却是生得清艳绝伦,既有其母的娇艳,也有其父的清雅,性子却是古灵精怪的。
丞相这一双仿佛是凭空出现的儿女,众臣心里门清儿,可是这却是烂在肚子里不能说出来的。
夜晚,太后宫殿里,轻薄的帷帐已经被放下来了,可是偶尔清风刮过掀起的轻纱里却带出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啊,你轻点!”大床上传来了一声不满的娇吟。
“若是臣慢了,又怎么能满足太后娘娘呢?”
季荀将夏兰死死的压制在自己的身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凶狠的进攻着,他带着说不出的性感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粗喘出声。
夏兰仿佛在狂风暴雨之中被狠狠拍打着,她找不到依靠的地方,身子摇晃的厉害。
小拳头娇嗔的捶打着季荀,这却刺激的他越发的用力了起来,让夏兰简直是欲死欲仙。
然而,等第二日丞相大人清醒过来了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了远离皇城的一辆马车里。
季荀冷眼看向自己身旁那个无辜的朝着自己眨眼的女人,他揉揉额头坐起身来,无奈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这个女人居然敢在事后弄晕了他,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过这好像也是自己纵的。
“你我都偷情了这么多年了,人家只不过是想和你做正经的夫妻罢了。”
夏兰嘟着嘴朝季荀撒娇,她不论是容貌还是姿态都和二八少女一般无二,毫无违和感。
季荀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当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吗?
还不是这些年儿子越来越大了,可是他毕竟是皇帝,自己这个丞相的权力又过大,她怕他们父子两产生矛盾,甚至是相残,提前将自己给弄走罢了。
思及此,丞相大人的心里不由得有点酸,说到底,这个女人心里还是儿子重要。
但是看着夏兰一副期期艾艾的瞅着他的模样,季荀又心软了。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栽在她的手里了。
“行了,别做出这幅模样了,”真是诚心让他心疼的,“说说吧,我们去哪儿?”
夏兰一听这话,就知晓季荀妥协了,而且还没有怪她。
夏兰兴奋的扑进了季荀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这季荀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尽管他们多年来几乎每夜都亲热,可是他还是做不到像夏兰这般的荤素不忌,大白天的就如此。
然而夏兰看着这张玉脸上蔓延的红晕,她却是越发来劲了。
她凑到季荀的耳边吹着气道:“阿荀,我们今日要不要来点新鲜的,就当是庆祝我们第一天正式做夫妻好了。”
季荀被夏兰的这口气给吹得心里痒痒的,身体也躁动了起来。
“什么新鲜的?”
“奴家在这马车里好好服侍爷一回可好?”夏兰对着季荀抛了个媚眼,在他耳边娇滴滴的说道。
夏兰这嗓音本身就撩人得很,她还故意说了这样的话,简直就是让季荀霎时就把持不住了。
可是他却依旧板着脸斥责道:“胡闹!”这太出格了!
然而夏兰却是看出了季荀的言不由衷,明明他的身体就想要得紧。
因而夏兰抱着季荀的胳膊,用自己软绵绵的身体蹭着他:“来嘛,来嘛,阿荀,阿荀!”
夏兰每叫一声,丞相大人的心尖就是一颤,最后他实在是抵抗不住从了她了。
马车里的震动越来越明显,还不断的传出来暧昧的娇吟与粗喘。
“你,你如今倒是在我面前不管不顾暴露本性了!”季荀说得艰难,断断续续的。
“啊嗯,都老夫老妻了嘛!”夏兰亦是喘息着吟叫不停。
然而夏兰和季荀都不知晓,他们的马车路过了一户农家,里面看起来比他们两人苍老得多的正是多年前的皇帝和云贵人。
如今这两人看起来就和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和农妇没有什么差别,然而正是如此才让这两人几乎崩溃。
不说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帝,江如月尽管只是一个小官庶女,可是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小姐,哪里用得着干这最下等人的活计。
皇帝的皇位在他心里是因为江如月而失去了的,他都是为了她。
若说刚开始是有情饮水饱,可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这废帝真的不会为自己一个堂堂帝王为了一个女人而沦落到了这般卑贱的生活而心里有些其他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