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氏还处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神色愣愣的,只下意识回答。
“给我一个,我要开个书馆。”
“我只知道书斋,这书馆又是何物?”冷铸本能觉得不应该让冷清寒接触传教育人的跟书有关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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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经营跟书有关的东西啊。”
尼玛,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妹妹不是要修炼么,那什么书馆哥哥来就好。”
“无妨。”好似知道冷铸在想什么,冷清寒笑的坏坏的,故意道:“除了修炼,我也需要做些其他的消遣。正好,书是传播我的理念的最好途径。我打算写书,让天下女孩儿多看看。”
“暖儿!我的好妹妹,可不能这么做!不说你写出来,那些女孩儿也不能出来买,就算能买也不一定有人爱看。再说,朝廷是不会允许的。”朝廷是最重礼仪规矩的了,妹妹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与整个天下做对吧?
“放心吧,哥哥。我不是笨蛋,妹妹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冷清寒很有自信,他不会照抄后人的著作,她会自己写,融合这个时代的特征,既让人深思,又不会引起动乱。循序渐进,等到人们的接受力高了,尤其是女人学会思考和反抗时,才是她真正动手的时候。当然不止是女人,整个时代都是如此,百姓愚昧,真正有思想的人被朝廷打压。汉人的地位低下,沦为奴隶。冷清寒并不在意皇帝是满人还是汉人,但必须是个有为之君,可惜,仅从满汉地位上便可看出,康熙此人,才干是有些,可惜眼光不足,看的不够长远。不管是从满汉不等的隐患还是对邦交往来方面,虽看得到问题,但就是不解决,犹豫不决的,让人着急。她会找个机会进宫,看看康熙的儿子和孙子们。康熙已经年长,脾性已定性,改不了多少了,只希望,将来的皇帝她能有所影响,避过百年后的那场灾难。当然,这只是冷清寒自顾自的想法,世事无常,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呢?帝王之家,最忌威胁,有谁能真的真心信她呢?
没过几日,苏氏递了帖子过来,说要来府上拜访。年氏看了很高兴,觉得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并没有厌了冷清寒,还愿意与她家往来。尽管知道,冷清寒并不需要这般的应酬交际,但是几十年养成的思维模式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在年氏看来,女孩家不管多厉害,还是嫁人的好,就算是修仙,也不是说就不能成亲生子不是?玉皇大帝不是还有7个女儿么!子孙满堂,儿孙绕膝才是正理。
又过了三日,苏氏和纳兰氏带着年家的三个女孩儿串门子来了。冷铸带着冷清寒在大门口将一群人迎了进来。主子几个先跟着冷铸进了正厅,丫鬟婆子们候在门外。
纳兰氏是个爽快人,一进门便道:“姑姑几日未见,更加年轻了。跟表妹站一块儿,说是母女都没人信!还以为是小姐妹儿呢!”
“就你嘴甜。”年氏笑的开怀,忙叫人斟茶,上点心。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离了冷府,未见失意,反而活的更加舒心。如今儿子渐渐好了,女儿又孝顺,娘家对她也还看重,在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了。
“这两位可是府上大小姐和三小姐?”
见年氏看向她们,年秋雨和年秋知急忙站起来,福了福身,道:“见过姑姑。”
一旁苏氏含笑道:“可不是两位姑娘,大的是秋雨,小的是秋知,姑姑几年未曾回家,想是已经不记得她们的模样了。”
苏氏虽含笑,但却是笑不达眼底,随意介绍了几句,便丢开了。年氏见苏氏如此,心下疑惑,,面上却是笑眯眯的说道:“看着比我那让人不省心的强多了。”
“姑姑千万别多夸她们,没得惯得她们轻狂了。”苏氏含笑应道,瞥了年秋雨一眼,转头对冷铸道:“听我家老爷说,表弟要参加今年的科考?”
冷铸迎了几人进来,按礼本就应避开离去,奈何,苏氏问了,只得又坐回去,回道:“本是要参加今年的会试,但前儿二表哥说了,我身子未痊愈,考场条件又那样儿,不如再看三年书,一来养好身子,二来多看三年书,考试也多些把握。”
“你二表哥说的很对。”年氏听了直点头,一旁纳兰氏笑道:“表弟本就是举人,来年再考个状元回来,娶房娇妻,大登科小登科齐了!”
年氏更是听得心花怒放,笑的合不拢嘴。冷铸有点儿不自在,一群女眷,还有三个未嫁的表妹,就他一个男人,早就坐着不舒坦,此时听纳兰氏玩笑话,不知怎地就看到了年秋雨,顿时心头一惊,急急忙忙辞了出来。
纳兰氏没心没肺,依旧取笑人已经离开的冷铸。倒是苏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年秋雨,“表弟也十九了吧,姑姑可有看中姑娘?”
年氏叹口气,“早几年你表弟那样儿,我如何相看人家?如今身子倒是好了,可我又......”
“姑姑快别说!表弟十二岁高中举人,我可还记得,那年京城里有多轰动。就连我那儿都有好多人来打听,姑姑那儿更不能想象了。前儿我听老爷说,表弟前几年就算身子不好也未曾放下书,表弟又是这样聪慧,想来来年必是能榜上有名的!到时候,谁嫁了表弟立刻就诰命在身,哪家不想着呢!”
苏氏喝口茶,继续道:“姑姑现在很该注意起来了,心里该有个章程,表弟的年纪也不小了。”
年氏听得只说是,但神色却越来越忧愁,苏氏惯会察言观色,要不然也不会将年家偌大个府邸管理权紧紧抓在手里,与婆婆关系也不错。“姑姑若是信得过我,表妹就交给我,我带她出去认识认识各家的小姐。”
“信!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呢。”年氏真是感激不尽。苏氏若这能说话算话,她就不用担心两个孩子的婚事了。这年头,被休戚的女人,娘家厉害的,比如年家,还能找个清静地方,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但依旧是不祥之身,是不能出门去别人家做客的,至于娘家无用的,那些女人就更加可怜了,几本佛经了此残生罢了。
“姑姑既信我,那便说说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
年氏叹口气,“如今我这样子,也不指望多高的门户,但一定得识字明理,嫁进来便要管家,打理一应事务,各家应酬来往,不识字可不行。”
苏氏连连点头,似笑非笑的瞄了眼年秋雨,见她一脸失望,早上被招来的气终于痛快的出了。
“好了,秋月,你不是嚷着要和表妹去逛林子么,快去吧。”
年秋月就等这句话了,咻的站起来,给年氏行了礼,便拉着冷清寒欢快的往外走。
只听年氏在后面嘱咐,“丫鬟婆子都跟紧了,小姐们要是少了根汗毛,仔细你们的皮!”
待人都走光了,纳兰氏看着苏氏,疑惑道:“今儿是怎么了?总觉得你话中有话似的。”
年氏点头,“我亦有此感,大侄媳妇儿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氏嘲讽一笑,“没什么,只是让有些人亲耳听听,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莫要痴心妄想。”
纳兰氏想起了临走前非要跟出来的年秋雨,也不知她跟苏氏说了什么,苏氏看样子不是很高兴,但还是将人带出来了,纳兰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想想,也摇了摇头,大姑娘实在不矜持,哪有女儿家这般作为的?自己相公昨儿晚上还说了,冷表弟是个人才,此时帮他,说不准将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冷表弟的亲事,老太爷和老爷似乎已有主意,大姑娘这番作为实在不应该。
年氏听了,想到刚刚出去的年秋雨,年方十五,正与冷铸相配,若是以前的冷铸,年秋雨这般的庶女是绝无机会的,可现在的冷铸,净身出户,能娶到年秋雨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庶女已是不错了。年氏有意,但看苏氏的模样,似有它意,今日也不好细问,暗自想着寻个机会回娘家一趟,问问自己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