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耶律走了之后,方奇让郁布去叫一桌子酒菜来待客,酒楼伙计送来酒菜,方奇却把郁布撵出去:“好好写个检查你的失职,先去提督府去哭,就说你大病一场,所以最近才有点力不从心,请提督处分,耶律大人心里有数,去吧。”
郁布哭丧着脸回自已屋子写检查去了。
回头就见苗苗正拿秃驴开玩笑呢,这货没个正经,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有心思干这个。打断她的话问:“子聪,你说这艮位被毁,可有甚么讲究。”
子聪饮了一杯酒:“艮为春,又是水位,当然会有影响。若是再炸了乾位,那就更糟糕了,我会想办法补救的。我说了他们背后有能人指点,可不是说着玩的。”
他再一次重申这个问题,对方有能人指点迷津,说明此事真的非同小可。遂问:“那好,你能掐算出这是什么人在背后出谋划策,会不会是护国寺的喇嘛里就有这样的能人?”
“不可能,喇嘛根本不知道咱们中原文化的内涵有多深,况且护国寺普通汉人是允许进去的。”子聪断然否定。
方奇忽然诡诈地一笑,“你不会说是你自已吧。”
子聪大惊失色,“千万莫开这样的玩笑,我虽然也不喜欢外族人统治汉人,可我是真心希望能平安,而不是乱世。”
“那好,你就给我指点下,此人在何处,我去见见他。”
子聪叹惋,“你我心系天下,但是未必是所有的汉人都喜欢这样。此人身居长江之南,他这么做也未必就是错的,所以即便你找到他,也未必就能驳倒他。”
苗苗突然问,“你是不是认识他?他叫什么?”
子聪说:“认识又能如何,人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便为大智慧,可若是执迷不悟,便是眼前都看不清楚。汉人积弱非一日两日所能恢复,必经百十年方能再一统天下。”
方奇点头道:“你说算说了他的名字,也不过是个符号罢了,可惜现在还没有人能号令天下。”心说这死秃驴果然是对汉室天下已然灰心了,就连蒙元人都多少日子都掐算的清楚,偏偏不想说捣蛋那人的名字。
苗苗何其聪明,一掐手指头便知道此人在何处,“子聪,你就别跟我玩妖蛾子了,我知道那人便在扬州。东南乃是巽位,艮在巽前,此人想以巽代艮,可惜宋主只偏安一隅,并不思出兵反攻。恐怕他是空怀一腔子热血了,且临安在离位,离者崩坏也,预示着南宋不久便会亡国。”
子聪知道他俩的身份,自然不会大惊小怪,“是也罢非也罢,皆如过眼云烟,你们也不用挖空心思来猜测了。此人确实在扬州,你们要去找便去找吧。”
方奇给他倒上酒,“子聪,找与不找都没有多大意义。不过我倒是看你外忧内惧,恐怕未及古稀年。”子聪答:“不知生又蔫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