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找了张椅子也坐下,又拿出烟来边抽边等着上面的消息。虽然只相隔了一层楼,可是上面除了嗡嗡的说话声,并不能听清楚他们在吵什么,反正肯定是二叔被那个泼辣女人降服了,而不是二叔降服了那个妖孽。
这么一想,就觉得颇为郁闷,若说女人是妖孽或者鬼怪,二叔是降魔除妖的,那她应该是怕二叔才对吧,怎么二叔反倒被女人揪着打呢,看起来就像乡野农村里的夫妻打架似的,汉子被婆娘又抓又挠惨不忍睹,最后下跪求饶才作罢。
若真是如此,姚家可就麻烦了。姚家可向来是男权家族,都是男人说了算,弄这么个妖孽回家还把姚家给折腾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看来姚家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姚炼武是姚家长子,按照祖宗留下的老规矩,肯定是他将来执掌着姚家的一切大权。二叔娶了这么个妖孽回家,他的家主大计恐怕也不会稳当。越想越是郁闷,可是现在父亲和其余几个叔叔全在号子里呆着,想找个人商量的机会都没有。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等着二叔把这女人的事情安顿好了,去看看炼丹出了什么事再说吧。
却说方奇在病床上坐着抽了一只烟的功夫,老也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又听到外面雷声隆隆作响,跑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就见外面正在下雨,抬头看看天空,就见天空上的乌云被风吹的四散而开,没多久便露出太阳来,觉得好生奇怪。
正待想弄弄清楚到底老天在搞什么的时候,姚炼丹咳嗽了一声清醒过来:“方奇,发生了什么事啊?这床上怎么这么脏啊,卧槽,这特么叫医院吗,恶心到我了,好臭!”
方奇回来盯他看了半天,问道:“炼丹,你丫的不是真的得了脑震荡了吧,这转眼就忘记了?”姚炼丹一脸懵逼相,“什么什么忘记了,发生什么事了嘛,这是医院嘛,服务怎么这么差,哎哟,我的腿。”
方奇只好过来说:“咱俩吃过早饭,你开车带我回去的路上被人撞了,还被几个人追杀的,还记得的吧?”
姚炼丹直点头,“对啊,然后就送医院了,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方奇指指他的脑壳:“医生说你得了脑震荡,容易有幻觉,我看这服务也太差了,就折腾折腾他们,你二叔他们快要来了,让你二叔去医院算账去,把我们安排在这么鬼地方,太不当一回事了吧。”
姚炼丹火大,“你丫的的有火也不用折腾我吧。”正这时那扇门被人推的铁架子床嘎吱嘎吱直响,方奇看到那颗锃亮的大秃脑袋才放下心来,赶紧把铁架子床搬开。
姚丹药问:“你们没事吧,炼丹,你伤成这样?还好吧。”姚炼丹顿时跟见了亲爹一样哇地下大哭:“二叔,把我弄走,这什么破医院,是人呆的地方嘛。”
姚丹药也是狐疑不已地看看方奇,方奇对他作个手势:“有时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