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经围了不少人,但是这些吃瓜群众只敢远远的躲在一边看热闹,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方奇去开上自已的车子跟在这辆打踹烂的奔驰车一路开到镇子后面的村庄,这个村庄已经与镇子连在一起。车子停在一排大瓦屋前,杨小连被他那几个浑身是伤的马仔扶下车,推门进了屋子。
里面有人惊呼了声:“杨少,您怎么受伤了?”接着便是杨小连剧烈的咳嗽声。方奇也没下死手,只是废了他的丹田,现在真气外泄,他要是不咳嗽吐血而死,也会丢了半条命。
方奇对杨家人从来不会留后手,即便不让他们死,也会让其成为个废人,不成废人也会让他武阶下降,无法再作恶行凶。
方奇一撩门帘子闪身进了屋子,刚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烧香气味。抬眼朝着堂屋看去,只见堂屋中间的香案旁边盘腿坐着个干瘪的老太太,这老太太梳个绾髻用网兜兜在脑后。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进来的方奇,凶光灼灼让人凛然。
屋子里除了老太太之外,还有两个一老一少两个人,正扶着杨小连怒火中烧地瞪着进来的方奇,显然他们也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来人不仅把杨少这帮人打了,还要来踢杨家的堂口。
忽然老太太阴阳怪气地说话了,“年轻人,保家仙是不喜欢陌生人闯堂口的,你姓什么叫什么,敢不敢报个名道个万儿?”
方奇“噗嗤”一笑:“我嘛,坐不更姓,站不改名,我叫杨蒿。你既然是出马仙,也该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吧,要不,让你的保家仙黄皮子出来跟我见个面如何。”
老太太干瘪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子妖邪之气,颧骨上像染了两坨胭脂红般,两眼乱翻,嘴巴碎碎念,也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老太太睁开眼,嘴里哼哼着唱:“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同是修炼者,何苦苦相逼!”
方奇笑起来:“你家的黄皮子还挺识趣的,那好,我并不想苦苦相逼。只是有人惹了我,我也没办法,对吧。”对着老太太耸耸肩膀表示自已不是惹事在先。
老太太又说:“既然先生能网开一面,我家的保家仙也说了,请先生小酌几杯薄酒,我代为赔罪了。”让她的儿孙去备酒去。汉子和那年轻人虽然不太情愿,可是老太太的话却不敢不听。
没多久,又是杀鸡又是烹鱼,当真摆上一桌子丰盛的酒席来,老太太下了拜垫亲自上来把盏倒酒,端起来对方奇敬酒:“先生,请吧,我代为赔礼了!”见方奇端起酒来一饮而尽,两只三角眼里露出凶光,“年轻人,难道你不知道保家仙的酒菜不能乱吃吗?”
方奇愣了下:“你不是说给我赔礼吗,我为什么不能吃?”老太太咯咯一阵邪笑,方奇还以为是她在笑,可是看到旁边的椅子上探出一只黄鼠狼的脑袋才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