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确实没说什么,您是从何看出他在撒谎的?”
“人在撒谎时,大多都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人对视。”
挽着云深的手跨出地牢,淡笑着解释道:“而且刚刚我在提及有传信人在地牢被抓时,苏枫聂脸上的肌肉明显颤了下,所以敢肯定他心中有鬼,只是他死活不肯说,我又不能真把他怎么样,只得先抓起来再说。”
“慕儿心思当真细腻,如此细节也被你观察到。”
慕云深笑着摇头,幸亏自己从来不曾有二心,否则哪能瞒得过她的火眼金睛?
抓了人,再留在村里也没意义,与江远天道了别,便将人带回了平阳城。
只是这回苏枫聂却是吃了砰砣铁了心,抵死也不说出那座地牢的秘密,苏沄蓦无奈也只得继续关着他,没有幻心丹在手,只能让暗卫们想法子看能不能套出他的话来。
头疼症还是时不是的发作下,但回了城,那些繁琐杂事便汹涌而来,也顾不上去研究药方,直到那日正在书房里与云深讨论丹霞城的战事,脑中却蓦然升起尖锐疼痛,眼前发黑,差点就摔倒在地时,才深知已经不能再拖下去。
慕云深被她吓了一跳,亲自盯着看她配出药方,叫了画越去抓药,这才稍稍安心。
哪料画越晌午出门,到傍晚时还没有回来,正想派人去找,她已经拎着药回来了。
看她衣裙汗湿,似乎累得不轻的模样,苏沄蓦不禁诧异道:“碰上仇敌了?”
“那倒没有,”饶是内力高强,这一整天跑下来,画越也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端起苏沄蓦推过来的茶盏喝了半盏茶,才感觉气顺了些。
缓过劲来,指着那些药包道:“娘娘,我跑遍了整座平阳城,怎么都买不到那味飞龙掌血,那些药铺里的人都说飞龙掌血生长在悬崖边,极难采摘,根本没有存货。”
那味飞龙掌血可是药引,没有它牵引药效到达脑部,这配方可以说是并无作用。
明眸里闪过惋惜,买不到就能只能自己动手去采了,别无他法。
慕云深本坐在旁边与蓦儿闲聊,看她听见画越的话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当即看向画越,问道:“可有问清楚是在什么地方才会产这种药草?”
画越点头:“是在平阳城后方百里之外的临月山脉,那里山高林密,又多深不见底的悬崖,他们说以前曾有人来卖过飞龙掌血,便是在临月山脉里采来的。”
光听着名字便知那地方肯定多悬崖峭壁,慕云深眉也未皱,吩咐道:“既然知晓地方,那便吩咐下去,明日一早便启程前往临月山脉,务必要采到飞龙掌血。”
苏沄蓦却摇了摇头:“要不我带着人去就好,现在西域人筹齐了粮草,在丹霞城外与泽鸣正打得火热,你留下来给他出出主意也好。”
慕云深却是温柔的替她把颊边一缕青丝捋到耳后,“百里路而已,咱们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