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就会在我的伤口上吹几口,哄着我说:吹吹就不疼了。
如今,看着绿衣的动作,我的鼻尖透露出了些许的酸涩,有多久没有见过母亲了,甚是想念她啊。
“呀!竟然都流血了!”绿衣眼睛尖儿,就连纱布里头的点点血滴她都瞧的见:
“你这伤口换过药了吗?”
“没有。”
听着我这么一说,绿衣便又问我药箱在那里,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圆桌,她便去拿了过来,将包好的纱布全部拆开,只见手指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色红点,就如个马蜂窝似得。
看着这场景,绿衣不免又是哭了一场,这善良的姑娘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将我的伤口包扎好。
“阿绿,你过来的时候,小姐脸色怎么样?”我望着收拾药盒的绿衣,有些忐忑的问道。
“她啊~”绿衣合上药箱盖子,转身望向我时,一脸的明知故问:
“你说呢?”
“阿静,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啊?”阿绿再次走到我的面前:
“如今,你同王爷在书房的事情可都传开了,现恐怕你有十张嘴,在小姐面前,恐怕也是说不清了,依着小姐的脾气,这听水阁你怕是待不了了。”
“阿绿,若我告诉你,其实,这件事情就是小姐让我做的呢?”
既然我能将昨晚上书房的事情告诉阿绿,那就代表了是信任她的,所以,小姐和三夫人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瞒她。
“什么!”阿绿吃惊的大叫一声:
“小姐她是疯了不成!”
也不怪阿绿会惊讶,一个才刚嫁过来的女人,自己都还没得到丈夫的疼宠,却已经把身旁的丫鬟给送出去了,这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难以接受吧。
“她没疯,这是三夫人给小姐出的计策!”我苦笑一声:
“如今三小姐在府里不受宠,她自然得培植自己的得力人手,好瓜分王爷对其他妾侍的恩宠。”
“可为什么是你啊!”绿衣依旧不有些不明白:
“咱们府里庶出的小姐多了去了,再从相府选几个不就好了?”
“傻阿绿,这其他的小姐若进府得了王爷的宠爱,这三小姐恐怕日后根本无法驾驭。”我说着,又看了绿衣一眼:
“而且,三夫人说了,若是我不完成任务,那接下来就让你去,这三小姐的丫鬟中,总要有一个是成功的。”
阿绿听完我的话,一下就变了脸色,就连说话都吓得有些结巴:
“我…;…;我…;…;”
“是啊~”我瞧着绿衣浑身害怕的样子,连忙用没受伤的手掌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宽心:
“不过,如今好了,后院的所有人都在传我被王爷宠幸了,所以,你就没事了。”
“可,可你跟王爷,昨晚上不是,不是没有…;…;”绿衣依旧十分担忧。
我瞧着她那模样,脸上露出一抹狡黠,趁着四下无人,便偷偷从里衣的袖口里掏出一块绸缎的帕子。
“你瞧,这是什么?”我将帕子放在她的面前。
“什…;…;什么啊?”绿衣接过帕子瞧了瞧,小小的脸上,皱着眉头,依旧困顿的样子:
“这帕子上面怎么还有血啊?”
“你个傻丫头,这是…;…;”
我轻轻的附耳同她说了几句,不一会儿,绿衣原本苍白的脸上便渐渐有了些许的红晕,紧接着,越来越红,最终,羞的直接丢了帕子,捂着脸颊道;
“阿静,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说出这么羞的话啊!”
“羞什么啊,如今这是保全你的唯一方法!”
我一边说,一边将帕子放在手中,细细的看了看那中间的几滴鲜血,如此的鲜艳,如此的妖冶,仿若皑皑白雪中开出的梅花,孤寂而圣洁。
“可你这帕子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啊?”绿衣瞧我如此淡定的说着这些闺房秘事,原本羞怯的脸倒也好了一些。
“昨晚上为了保持清醒,我流了这么多血,总不能白流吧!”我睨了她一眼,话里有话道。
“…;…;”绿衣听着我的话,脸上一阵无语,随即又担心道:
“可阿静,你若将这帕子交给了三小姐,那你的清誉可就全毁了,你这辈子就真的得呆在王府了,那大少爷那边怎么办?”
“大少爷…;…;”我听着这名字,眼中划过一丝伤痛,随即便隐去了:
“我同他早已经是泥水之别了,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了。”
从那个黑夜的后山,从我接受三小姐的任务,从我用鲜血染上帕子开始,我便已经注定了同他的不可能。
那样谪仙般的人儿,这辈子能够藏留在心底就够了。
“哎,那样也好!”阿绿叹了一口气道:
“反正,大少爷也要同尚书府家的千金结亲了。”
“什么!”
我听着她那句话,大惊失色,刚上好药的手直接狠狠抓住了绿衣的手臂,哪怕有血晕染了纱布,我也不觉得疼,只关心着她的话:
“阿绿,你…;…;你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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