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万里贯沧海,咫尺天涯若等闲。
雷霆奔波独纵横,喷珠屑玉水澜翻。
云蒸雾散锁不住,意游明府神皆敛。
张然听罢立刻用心记忆,一边努力揣摩,一边以手做剑不断比划。便是东方白听了之后也面露思索之色,不过片刻功夫,东方白便神色松弛,显然有所得。
而司徒玄听了之后便觉得这几句口诀既像是轻功心法,又像是内功心经,他的想法多,脑子又转的快,轻功想一下,内功想一下,深思后觉得每一个想法又都能与口诀相互印证。司徒玄心下猜测,这几句口诀也许真的既能指导内功,也能指导轻功,说不定剑法拳法也能相结合,是从一整套武学心法中提取出来。可惜只有这三句口诀,练不出个什么名堂,司徒玄便不再多想。见到老头子仍然负手而立,司徒玄转了转眼睛,又开口问道:“不知老前辈可会使《独孤九剑》?作为独孤求败,总不会连《独孤九剑》也不会吧?”
老头子嘿了一声,轻蔑的笑道:“你小子不用心体悟心法,居然还有心思问这些有的没的,老夫是不会使《独孤九剑》的,不过早年曾与《独孤九剑》的传人有过交手,其剑法虽说精奇不凡,但也没有通天彻地之能。”
司徒玄挑了挑眉毛,心中猜测那位《独孤九剑》的传人应当是风清扬了,不过早年间风清扬的剑法未必大成,这老头子捡了便宜还说风凉话,以后有机会一定煽风点火一番,这老头子装什么不好,非要装壁。
张然忽然高声叫道:“小子悟出了七式剑法,请师傅品鉴。”说完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想来是从三剑山逃离时带出的宝物。熊孩子先立了一个起手式,随即挑衅的看了司徒玄一眼,便剑走游龙,势若奔马的一招一招使了出来,有的剑招气势磅礴,有的剑招快如奔雷,最后两招云雾弥漫紧紧锁住身形,随后收剑而立。
不等老头子评价,司徒玄已经看出了这些招式虽然有些三剑山剑法的影子,但大体上对应了歌诀中的词汇,这份悟性与应变当真不凡。
老头子点点头,见司徒玄没有表示,便略过司徒玄不问,看向了东方白,开口问道:“你领悟了什么?”
东方白想了想说道:“小子只学过一些基础拳脚功夫,老前辈的口诀博大精深,小子只感觉无论是内功,轻功或是拳脚都能有所对应,时间有限只领悟了两式轻功身法与一套吐纳的法子。”
老头子却已经满脸欣慰,哈哈大笑道:“好好,你的悟性也如此不凡,有如此悟性,便是这个年岁习武也一点不晚,一点不晚。”随即脸色一变,对庭院一角冷声说道:“出来吧,今日老夫喜得佳徒,少林寺的故人难道不恭喜一番?”
以这老头宗师级别的修为,当然不会感知错,果然铁剑门的小院里迎来了今夜最后一批访客,一位中年僧人打头,身后跟着两位小沙弥和两名中年俗家弟子。
这位领头的僧人身材高大瘦削,见到独孤求败老头之后双手合十,开口说道:“贫僧方生,见过正道师叔,恭喜师叔喜得佳徒。”
被方生大师称为‘正道’的独孤求败老头却傲然说道:“少林寺‘正’字辈的和尚都死绝了不成,既然猜到了老夫来此,怎么派出你一个‘方’字辈的小和尚,正元与正心这两个老秃驴呢?”
两名少林寺的中年俗家弟子双目低垂,好似入定,对正道老头的污言秽语充耳不闻,倒是一个小沙弥忍不住,脱口说道:“你这人好不晓理,我师父好言待你,你却辱及上代方丈与我师祖。”
正道老头一甩袖子,斥道:“聒噪,老夫讲话如何有你插嘴的余地。”
方生大师身子一闪,双手合十的姿势不变,挡在了小徒弟面前,劲风吹过,中年和尚的僧衣猎猎作响,可见正道老头那一袖子所蕴含的力道不小。方生大师开口说道:“徒儿不懂事,冲撞了师叔,还请师叔见谅。”
正道老头点点头说道:“我想起你了,你是正心身后的小和尚,没想到二十多年不到,你都跨入了先天之境,想来你那师兄方证更加不凡了。嗯?不对,刚才那小和尚说正元是上代方丈,难不成正元已经死了,如今少林寺的方丈是谁?”
方生回答道:“上月廿五,正元师伯于寺中圆寂,方证师兄已经接掌住持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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