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就去领结婚证!”冰儿仿佛吃了定心丸,雷打不动,非要和疯子结婚,说着过去一把抱住了肮脏不堪的疯子。
“不……不……”疯子拼命挣扎着跑开了,仿佛看到最恐怖的怪兽一样,蹲在墙角浑身抖,“我不要娶你做媳妇……我只娶冰儿……”
“我就是冰儿!”冰儿追了过去,再次拉住他的手,“我愿意嫁给你,照顾你一辈子。”
“我不要娶你……”疯子惶恐地推开冰儿,冰儿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元儿,不得无礼……”父亲在床上挣扎着大声吆喝,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转而,又不安地对冰儿道:“孩子……你不用委屈自己去迁就他,他没有这个福分……小心他伤害你!”
思蕾跑过去,把冰儿扶了起来。
“我要娶她”疯子把手指向了思蕾,“我喜欢她,她对我好……”
冰儿闻言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把疯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上。
所有人都震惊了!一向守身如玉的她,竟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实在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我平静地说道:“冰儿,你并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忏悔!”
“我不是在忏悔,我是在寻找新的生活。我要带着他到城里打工,赚钱养活他,让他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冰儿已经哭起来,疯子已经不再挣扎,默默地看着冰儿,竟然试图用手帮她擦泪。
“孩子,你真的不用这样……你长得这么漂亮,人又这么好,何苦呢!”父亲老泪纵横,“快把他的脏手……从你的胸前拿开……”
“我已经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冰儿一脸凛然坚毅之色,“看到他,我仿佛找到了生命的新起点,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今天就是我的新生,你们应该为我们祝福,而不是阻拦。”
“这是我们家孩子……几世修来的福分……”同为女人的母亲似乎看懂了冰儿的心,已经无语凝噎,“可是,孩子。我们不忍心你跟着他受苦呀!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不要在世上拖累人了……”
“二老,把他交给我,你们觉得放心吗?”冰儿平静的问。
“你能做到这一点,说出这种话,就算把他带去杀了卖了,我们也能含笑九泉了……”父亲的声音,洋溢着某种说不清楚的欣慰。
“我要跟她结婚!我要跟她结婚!她对我也好,我要天天摸着她的……”疯子开始欢呼,像小孩一样在房间里蹦跳。
“冰儿……”我突然有种痛心疾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如此强烈,以至于让我的语声都开始癫颤,让我的灵魂都快出壳。
“你没有权利,对我的决定指手划脚。”冰儿的腔调依然是深不可测的淡定,“我真的一点都不爱你了,也无法爱你了。我现,我只爱他!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不是义气行事,也不是为了和你怄气,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最认真的最正确的选择!”
我垂下了头,垂得很低很低,几乎将头埋到了裤裆里……
“冰儿……”刚吵完架的小胖和可儿,此刻似乎已和好如初了,异口同声地用深沉的腔调,喊出了冰儿的名字。
冰儿依然是那样的义无反顾,缓缓道:“小胖哥,可儿姐,希望你们能支持我的决定,并衷心的祝福我们!”
“你的决定,真的震撼了我的灵魂!”可儿说话时,双眼饱含着热泪,“我祝福你们,如果你同意,姐姐愿做你的伴娘。”
“那就让我做刘薰元的伴郎。”小胖感动的流着泪大声说,“虽然我和你嫂子都是结过婚的人,担任这样重要的角色,不太合风俗。可是,我们却一致认为,再也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人选了。”
“我代表刘薰元谢谢你们,也正式邀请你们两个做我们的伴郎和伴娘!”冰儿说着把疯子的手缓缓从自己的上拿开,拉着疯子向小胖和可儿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又走到床边,对着父亲和母亲,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的说道:“我也肯请,二老向所有的亲戚朋友,送请帖,让他们在婚礼上为我们送上祝福。我也想听到二老对我们的祝福。”
“孩子,真是太委屈……”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母亲阻断,“好孩子……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幸福的,今天真是妈和你爸最高兴的一天,妈妈和爸爸真心的祝福你们。”
“谢谢爸妈!”冰儿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这种喜悦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自内心的,几乎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我还是把头埋在裤裆里,支起耳朵认真聆听。
“冰儿,你真的想好了?”雪香公主的声音里,隐藏着震奋之情。
“我想好了。”冰儿显得异常淡定,“和他在一起,我才感到了心安和踏实,你们就为我们俩准备婚礼吧!要最隆重的,最体面的,最多有脸面的人参加的,最多人知道的,永远无法有人越的婚礼。我知道,你们能做到!”
“好!”雪香公主的嘴里,响亮地蹦出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