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泽又要亲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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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亲上我的唇,但他却在靠近我嘴唇时,疼得低下了头。身形也开始像水纹一样波动。
“夜泽!”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地担心他,去他时,却只抓到了一团黑气——他消失了。
我在房间中发呆,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如果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早就不顾一切地扑进你怀中。可是,夜泽,你最爱的那个姑娘不是我啊。就算,你再也无法回到她身边,她在你心里的位置也是无可替代。你告诉我,我又该怎么办?
第二日,我早晨爬起来,发现自己眼睛红肿外带一圈黑眼圈——昨晚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快三点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但梦中都是噩梦——我也是被吓醒的。
如今,我已经习惯了做早餐。虽然自己没什么胃口,可我还是像机器似的把早餐做好,等把面包片、热牛奶、荷包蛋端上桌子时,我才愣住了——自己在做什么?
以前都是夜泽陪着我“吃”早餐,他不在的时候,我依然每天都做两人份的早餐。看着桌子上的菜,才感觉自己似是被奴役管了——还真是有些觉得可笑。
我正发呆时,一个声音忽而响起:“小姿。”
我转眼看见了云毁,立刻“转悲为喜”:“云先生,你出来啦?正好,我做了早餐,一起来吃?”
云毁走过来,望着我:“你哭了?”
我连忙擦了擦眼睛:“刚才不小心把辣椒面撒地了上,呛的。”
云毁未言,目光转向桌子,落在了面包上:“那个东西是什么?”
“面包。”我拿起一片面包,“这是全麦面包,夹着荷包蛋吃。”
“如此,又是我孤弱寡闻了。可否帮我加一个你做的荷包蛋?”云毁道。
我请云毁先坐下,便又拿来了一个盘子,用面包裹了荷包蛋和一杯热牛奶端到了他面前:“好了。”
云毁嗅了嗅牛奶,又闻了闻面包加荷包蛋,清雅地笑了笑:“张兄让我来你这里,果是没错的,小姿你都堪称厨子了,手艺竟是如此之好,倒是让我过足了口福。”
我捂嘴笑了笑:“云先生,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跟我说哦,我这里还有很多吃的,是你没见过的哦。”
当一阵阴风袭来时,我看见夜泽一脸冷然地站在那里,投向我的一瞥带着熟悉的高冷。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向兀自“吃饭”的云毁身上,抿紧了唇角。
云毁看见夜泽便招呼他道:“夜兄,出来得正好,小姿做好了早餐,你也来尝尝,她的手艺可是极好的。”
虽然不知道这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云毁如今已对夜泽态度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还称他“夜兄”,我终是松下一口气。
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夜泽,想起昨夜的情景,我就想逃,便对云毁道:“云先生,你们吃吧,我先去上班了。”
“可你还没吃呢。”云毁道,我说了句“不饿”,便跑进卧室,拿了包,又急匆匆地出来,根本不敢再朝餐桌那边看一眼,我就在云毁的呼唤中打开门跑了出来。
一口气跑到了一楼,我背对着楼房喘息,当我抬头朝六楼看过去时,正好看见玻璃后面夜泽的身影!我都没看仔细,撒腿就跑,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我一样。
晚上,我去逛超市,故意在里面逛了又逛,将近十点才回去。我轻轻打开门,像个小偷一样潜入自己的家,家里静悄悄的。我不知道,我上班后,夜泽和云毁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反正,家里毫无声息的样子。我按了按开光,发现灯没亮,这才想起灯泡昨天瘪了。
我搬来椅子,拿着手电筒踩了上去,因为昨天灯泡是爆裂了,所以不容易拧下来。我小心地踮起脚拧着灯泡,却不想重心失稳,椅子朝一侧栽了下去,我再跳下来已经来不及,只能“啊啊”地眼睁睁地等着自己摔在地上。
但我却扑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身子也被紧紧地抱住了。
他倒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我靠在他怀中,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一时心跳失衡。
片刻,我就从他身上弹起,后退了两步。
我与他默默无语。
他将椅子扶起来,简洁地说:“我来。”
他嗖地飞了上去,不一会儿便把灯泡拧了下来:“新的灯泡呢?”
我递给他,他又很快地按上。
室内,又重新一片光明,将我和他又笼罩在彼此看得清的画面中。我搬着椅子朝一边走去。
“你还要躲我多久?”身后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我握紧椅子,心跳开始加速。
“昨天是我不好。”他又说,没了昨日的霸道专横,反而多了一些宁静,“是我太心急了,不该那般逼你接受我。”
我的手指略微颤抖地,他走到我身后,伸出手将我抱在怀中,头抵在我的肩膀上:“原谅我昨天的过激举动。我只记得你是我的,我喜欢你,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忘了我们之间从前的事,一切都让你一个人承受着,对不起。”
我转身望着他,眼泪又开始在眼中打转。在这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我所熟悉的夜泽。我伸手细细抚摸着他的脸,随后靠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昨天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你,你还好么?”
夜泽伸手揉着我的头发:“看见你和那个云毁相处得那么高兴,你对着我时却总是冷若冰霜,你觉得我会好受?昨天,我是气疯了,也嫉妒疯了,才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也把自己弄得险些又危险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想起张俊的话,我更加后悔自己不该那般刺激他。遂检查起他的身体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还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去找张俊!”
夜泽握住了我的手,声音有些喑哑:“娄姿……”
我抬眸望着他,他按住我的后脑勺,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亲吻,眼中有让我沉溺的温柔:“从我醒过来之后,我们一直都在吵架,以后不要再吵了,嗯?我也不会再逼你接受我。那些我失去的我们的回忆,我会将它们一一都找回来,不再丢失它,也不再弄丢你。”
我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庞,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矛盾的,也是自欺欺人的。我一刻也无法忍受与他的冷战,更无法忍受他离开我。明明知道保持距离也许是我和他最合适的相处方式,可我又一次失败了。夜泽于我,就像吸铁石和铁,而他是吸铁石,我是铁,不管我们相距多远,我都会被他牢牢地吸回来。只想在他身边,哪怕结局是早已注定的分离。
我心中依旧是无比纠结的,无法找到一个能够看见阳光的出口。有时,我更希望失去记忆的是我,这样,或许,是最完美的结局。
此时,与夜泽独处,我心中又升起几分紧张,遂没话找话:“云毁呢?”
“找他做什么?”夜泽似还是很反感云毁,“你还想用他来刺激我么?”
“你乱说什么?云先生是好人,也是……”我还未说完,就被夜泽打断,他一伸手又将我捞到身前,眉头一挑,“他是我的生死之交?”
我慌得心神一跳,他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你为了留下他,真是不遗余力地对我撒谎!你为什么不能直接说他是我的亲兄弟呢?”
“因为你们长得根本不像啊,说出来,我都觉得骗不下去了。哎,我应该说你们是黑白无常的,你看你一身黑,他一身白,说你们是黑白无常才靠谱。你说是不是?”我对着夜泽纯真地眨眨眼,同时想拿开他的手逃跑,但他扣得更紧了。
他似笑非笑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吐了口气:“我承认,是我骗了你,云毁他并不是你的生死之交。你们之前就像现在一样,彼此厌恶对方,但是,我却觉得,你们其实是互相欣赏对方的,并不是真的讨厌对方。我说云毁是你的知交,也是想你们能真正地成为朋友。如同,你和阿俊一样。其实,云先生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我成功地转移了夜泽的注意力,因为他问的是:“我倒想知道,他怎么个可怜?”
“这件事说起来话很长……你怎么知道我骗了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我抓住他的衣衫,既激动又害怕。
夜泽审视着我,回答:“我想我若与他真是生死之交,他便是我的知己,应就像我看见你时的感觉,但我看到他第一眼时就对他没有任何好感,而是无法形容的厌恶。我相信,在我失忆前,我和他不会是什么朋友,只会是彼此厌恶的关系。”
“你框我!”我拧着他胳膊说。
夜泽笑了笑,抬起我的下巴:“若不是我自己起了疑心,你是不是一直要框我下去?这么骗我玩儿,你觉得很有意思么?”
他的话让我心中又咯噔一声。我拿下他的手,垂下眼,低声道:“对不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