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低泣了起来。
知道当年的事吓坏了她,林芳芜赶紧拉着她好好安慰了一番,这才让那些下人都下去了。
两主仆亲亲热热地回到清心阁,就开始聊起了那些往事:“荛花,这些年我出了些事,不大清楚府里的情况,你快说与我听听。”
见她提起,荛花又是落下泪来,缓缓向她讲道:“当初,夫人出事后,将军就因为造反被皇上下了天牢,之后我们这些下人也和老夫人他们被抓了去,第二天皇上就下了旨意流放我们到边州。幸而奴婢有个好姐妹,拖人将奴婢买了下来,今日这些回府的,都是被人买下的。后来,奴婢听说在流放的路上,死了好些的人,连老夫人都没能逃过去……”
说到这儿,荛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芳芜却不禁有些伤感,她和苏氏虽然向来关系不好,也没想到她最终竟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思及此,她又问道:“那苏流云呢?”
说起这个女人,她似乎没有在边州见过她,也没有听那军营的汉子提起过。
荛花闻言,反倒面露鄙夷:“夫人快别说她了,那个贱人为了不被流放,在路上勾搭了一个狱卒,两人卷了银两跑了。只是前年,他们又被抓了回来,当众斩首。”
所以说,当年的流放中,除了魏陵风几乎都死了吗?
听他这么说,林芳芜不由得心头唏嘘,京城到边州的路上,她是真真切切走过的,那当初,魏陵风又是怎么挨过的?
仿佛能体会到他当时的境遇,林芳芜也再没有聊下去的兴致。
见此,荛花贴心地扶着她躺下,便告了退离去,只是自始至终,林芳芜都没能真的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