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向晚知道,这个女人再也不会笑着看她,喊她一声晚晚了。
她妈……死了。
砰!
向建国把门撞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当看到于静韵毫无生气地躺在手术床上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期。
“静韵?”他轻喊了一声,走过去,想要碰碰她的脸。
向晚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一把将他推开了,“你不是嫌弃她总哭,什么都做不了吗?这下你满意了?”
向建国被她推得跌跌撞撞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砰得一声摔坐在地上。
他狼狈地爬起来,走向于静韵,像是魔怔了一般,“不,她没有死!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死了呢?”
“她都死了,你还想怎样?!”向宇上前,双手攥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妈说不想见你,你他么聋了吗?滚出去!”
他砰得一声把他扔到了地上。
向建国坐在地上,眼底一点点布满血丝,“她凭什么不见我?!我这些年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吗?她要怪也该怪向晚,是向晚不要她这个当妈的了!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
‘方’字没有说出来,他捂着脸嚎啕大哭。
哭?现在哭又有什么用呢?
向晚紧攥着胸口,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异常艰难。
实际上,她又有什么资格怪爸呢?
要不是她当初不原谅妈,事情是不是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贺寒川走到她身前,没出声,只是把她拥到怀里,在她后背上轻拍了几下。
他知道,不管现在说什么,对她都没有任何帮助。
向晚紧攥着他的前襟,在他的怀里无声地哭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出去吧。”
空气里都是她妈血液的味道,堵得她无法呼吸。
她腿都是软的,用不上一点力气,与其说是走出去,不如说是被贺寒川抱出去。
向晚站在走廊窗户边,静静看着外面。
妈那些天站窗户边想什么呢?
跳下去吗?
如果她这几天一直盯着妈,或者昨晚睡觉警觉些,再或者之前没跟妈闹得那么僵,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不怪你。”贺寒川从后面抱住她,在她发丝上轻吻了一下,“你已经尽力了。”
向晚闭上眼睛,泪水肆意横流。
怎么可能不怪她?要是她没有自作主张,把钟夫人请来,或许这一天根本不会来得这么早!
陆言岑从这里经过,见这边像是向晚跟贺寒川,便打发掉小护士,走了过来。
两人抱在一起,他轻咳了一声,“向小姐,今天是你做治疗的时间,是现在做,还是下去做?”
“改天做吧。”向晚说道。
她没转过头,陆言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的声音沙哑,像是上火了。
他也没再坚持,说了句让她注意身体,转身就走。
走到一半,他又折了回来,“对了向小姐,我妈跟桑医生那边联系过了,他临时推掉了一份外出调查,今天下午就可以去见向夫人,做个初步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