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朱氏又能重新拿回大权。
无论朱氏是想膈应萧子鱼,还是想拿回后宅的权利,朱氏的做法都让沉香觉得厌恶。
她表面上答应了朱氏,可转身却来了萧子鱼这里。
“奴婢是锦州人,所以希望能回去!”沉香说到这里,又道,“小爷对奴婢有恩,奴婢绝对不能做出,让小爷为难的事情。太太,你是个好人,让奴婢离开吧!”
沉香的话,让萧子鱼心里蔓延起那么丝丝无奈。
“你当真想要离开?”萧子鱼又问了一次。
沉香点头,“当真!太太,奴婢求您了!”
萧子鱼点头,“好。我记得你也跟韩管事学过管账,而锦州那边有不少的铺面,我便交一些给你管吧。”
沉香有些受宠若惊,“太太……奴婢……奴婢真的是无以为报!”
萧子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沉香退了下去。
其实,沉香的出现倒是提醒了萧子鱼一个事情。
白家嫡系这一脉,现在只有白从简这么一个人了。而她因为曾也沾染过药材的缘故,或许不能有生育了……若不是沉香的出现提醒了她,她都快忘记这个事情了。
白家来日,必须又继承人。
这个人,必须是白从简的子嗣。
萧子鱼想着,揉了揉眉心。
她的身子不能生育,那么就要替白从简考虑以后。这种感觉,宛若在她的心头来了一刀,可她又明白自己不能自私。
当年的丹阳公主不也能多活十多年,可是为了白家来日有继承人,依旧愿意丢了性命生下白从简。
此时的她,在脑海里自我矛盾。
不得不说,沉香的确是个厉害的女子。
这个事情,看似是沉香知书达理,也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沉香不愿意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却也用离开的事实告诉了萧子鱼,这白家往后必须有继承人。
白从简纳妾,是迟早的事情。
“海棠!”萧子鱼犹豫了许久,才唤了海棠进来。
海棠进来后,立即行礼,“太太,奴婢在!”
“等你闲下来,去领几个干干净净的小丫头们入府吧,姿容不用太出色,但是要乖巧懂事!”萧子鱼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你定下来后,便带来让我瞧瞧!”
海棠虽然惊讶萧子鱼的做法,可一想到萧子鱼如今是白家的主母,身边要多几个乖巧的孩子伺候,也是正常的事情。
“奴婢知道了!”海棠闻言退了下去。
这一夜,萧子鱼没有睡好,她在梦境里总是隐约看见白从简那张模糊的容颜。
而彼时,萧四爷和周隐竹也没有睡好。
他们一路奔波赶路,眼看就要进入京城方圆百里了,却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萧将军、八皇子!”少年披着黑色的斗篷,腰间佩戴的绣春刀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撩起斗篷上的兜帽,露出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