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昏暗不堪,路人稀少,更为僻静。在前面的岔路口,却有一爿又脏又小的酒店。
门口挂着两个红布幌。
一只昏黄的灯笼下,聚着十来个吵吵嚷嚷的赌徒在掷骰子。
林放鹤、唐羽一路走过,并不理睬众人,径自走进酒店之内。
低矮的店内散着臭味、霉味、和劣质酒的酸气。店堂里垂着一盏冒着黑烟的油灯,灯光幽暗。
酒保走到柜台里,回过头,沉着脸,把两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二位有何贵干?”
林放鹤在一张靠窗户的小桌旁一头坐下:“酒保大人问得新鲜,此来酒店,不为喝酒,还能干啥?”
唐羽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转过头来,大声喊道:“来两杯最好的酒!”
一面叫嚷,一面从腰间荷包里解下两串黄灿灿的铜钱,拍在桌子上。
“不论在哪儿,只要肯花钱,就是最尊贵的客人。”旁边忽然传出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林放鹤、唐羽举头望去,不知何时,柜台边又多了个妖艳的年青女子,正以一种傲慢放荡的眼光在看着他们。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罗裙,腰系丝绦,上身是宽绰的轻红绉衫,衫纽儿散开,露出大半个挺拔饱满的**。
头上插着一朵红玫瑰花。
腰圆膀阔的酒保走过来,端了两碗酒,放在桌上。
只见他脸盘又大又粗糙,下巴方形,乱蓬蓬的胡子又短又硬。头用一块蓝手巾缠着。上身一件短褡褂,显露出的胸口长满了茸茸的黑毛。他没好气地瞟了两人一眼,口气粗暴的说:“每碗六个铜钱!”
说罢摊开手掌,竟似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林放鹤端起碗,慢吞吞喝了一口,笑道:“这样的酒,就是在城里大酒店,也值不过两文。”
“你不想喝,就给我走。”酒保更加无礼了。
“你就不能学着对客人礼貌一点吗?”
“礼貌?我看你八成是想吃白食!”酒保怒从心头起,叉开五指,照着林放鹤的脸上狠狠地扇过去。
堪堪打到,灯影一闪,一只手斜刺过捏住他的手腕。
“看来你应该学的不仅仅是礼貌。还有教训。”唐羽暗运指力,把酒保的胳膊按在桌子上。
酒保一阵疼痛,不禁呲牙咧嘴。
偏偏肉烂嘴不烂,还一个劲叫板:“你小子下黑手,不算本事。有种的,你放开大爷,咱俩再打!”
屋外和屋内十几个掷骰子的赌徒放下色子,纷纷聚拢来观看。
唐羽松开手,那酒保后退一步,眸子里闪动着邪恶的光芒,从腰间掣出一柄牛耳尖刀,一面用拇指拭了拭锋刃。
咧着嘴嗬嗬地笑着。
唐羽心中明白,立住身,足下用力,暗中早已摆好架势。
酒保果然迎面一刀刺来。
唐羽闪身避过,双臂一格,挡开来势。
酒保一刀不中,立转回身,尖刀再刺向对方的后背,唐羽早有察觉,故意不动,卖了个破绽。待他全力已,不及变招,拧身飞起一脚,正中那手腕。
尖刀当啷一声掉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