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伯应该是想说其他话的,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他的这股热切中夹杂了一丝疑惑:“综合所有情况来看,九年前以一人之力阻止群妖者,的确应该是你的父亲,至于六月五日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在说起关于这些事情之前,我有一个疑惑。”
“穆白,实话告诉你,那位先生对我有恩,无以为报的那种恩情。所以之前根据异象联想到这样的可能之后,我以旁敲侧击的方式,想确认你的情况究竟是否和我所想一致,如我所想一般,你和那位先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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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所联系。”
“现在实际上的情况远比我预想的要更为巧合,我断然不会想到你会是穆先生的儿子。”
“我的疑惑是……你明明表现得对九年前大劫一无所知,甚至像是认为你母亲只是因为单纯车祸离去,而后因一份死亡证明认为你父亲已经去世的样子,但在我说出关于九年前的事情之后,却直接告诉了我,你是穆先生的儿子。”
“这样的转变是为什么?或者说,你之前对我有所保留,一直在伪装?可为何又突然卸去伪装呢?”
陈伯和自己老爹有关系,穆白已经通过各种从陈伯口中得知的信息推测出来。
所以在听到陈伯主动开口说起老爹对他有恩时,穆白并没有感到意外。
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对陈伯有所保留,别说自己老爹对陈伯有恩,就算是没多大关系,他也没必要再对这个看着风烛残年实际上牛逼到不行的老头保留什么了。
陈伯要捏死他,甚至都不需要抬手,在这样绝对武力的压制下,陈伯的态度一直都没有出现强硬的地方,给穆白的感觉就是两人是在一个平台上说话的,陈伯不需要俯视他,他也不需要仰视陈伯。
如果能从陈伯这里知道更多关于自己身上血脉,关于老爹的东西,他不介意把部分只有他知道的东西告诉对方。
最早觉醒血脉的时候,本来莫名其妙加入秘部不知道自己未来在何处的穆白,曾经立下过誓言。
对他而言最要紧的事,是找到老爹,这是他发誓要做到的事情。
陈伯既然认识老爹,认识那个可以以一人之力阻挡万妖的老爹,那么这说不定,会是他得知关于老爹线索的一个突破口。
穆白没有多想,对于陈伯的疑惑,他很简短地解释了一下:“之前是不知道的,因为我的确不知道九年前的事情,也同样不知道我母亲并非车祸离世,甚至,我都并不知道我老爹的真实身份,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可能有些抽象,但关于我家人的一切东西,都是从我做的一个梦之后开始的。”
“具体说起来很麻烦,但我之前的确没有在您面前有所隐瞒……如果您不告诉我九年前的事,时间和我母亲的离世那么巧合,我也不会把这些东西串起来联想到一起。”
陈伯摸了摸下巴。
实际上穆白的解释他只能是听得似懂非懂的,关键点就在于穆白提及他所做的那个梦。
但陈伯却并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
如果是之前,没有一些把握确定那位先生是眼前穆白的父亲的话,他可能会追问关于这个梦的事情。
但现在的陈伯,已经有相当大把握确定两人为父子,作为恩人的儿子,穆白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自从之前在第四区发现裸奔的穆白到现在,陈伯的心头第一次出现了纠结的情绪。
他有一个不是特别恰当的念头,相对他的身份而言,让穆白给他看那些隐私的地方,的确不是太好……
但最终,想要窥探隐私之处的念头还是胜过了他的理性。
“穆白,那个……你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