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告与我那无情的丈夫。”
游坦之奇道:“散人为何自己不去?我们兄妹两个人生地不熟,而且名声不显,若被当成了上门游说的骗子,受些折辱倒是无妨,只怕耽误了时间,反害了令郎,倒是我们大大的不是了。”
刀白凤叹气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有些话不便说与二位,但游少侠如此大仁大义,贫道若是再遮遮掩掩,那倒是小家子气了,好叫二位得知,我那丈夫,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确是个无情无义,到处拈花惹草的风流人物,贫道不忿他的所为,这才出家做了女冠。”
钟灵讶然道:“段王爷花心得很么?”
刀白凤嗤笑道:“与他相好的女子,有名有姓的没有八个,也有十个了,女人这辈子,倘若没有遇到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男人,倒不如出家,孤老终生,免得落个黯然神伤的境地。”
钟灵的脸色霎时间难看起来,甘宝宝只跟她说段正淳的好,却只字不提他的坏,女孩虽然心里有所怨怼,但对生父的期待还是占了上风,但此时刀白凤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泼在了她的头上。大理开国皇帝虽然是汉人段思平,但这里大多数的国民还是傣族和苗族人,而这两个民族自有记载以来就奉行一夫一妻制,受其影响,大理境内很少有人纳妾。
刀白凤不明就里,还以为钟灵是为自己抱不平,这让她好感大增,晃动拂尘,她轻声道:“是以,不得不劳烦二位,不过游少侠所虑也不无道理,恩,贫道这里有一块玉佩,可作为表明身份之物,有它在手,无论是王府还是皇宫,两位都可畅行无阻。”
游坦之接过玉佩,正色道:“好,散人既然如此信任我们兄妹,那拼得性命不要,我们也要救出段兄弟。”
刀白凤俯身拜道:“有劳二位,贫道先行谢过!”
离开玉虚观,两人赶奔大理都城,一路上,钟灵始终闷闷不乐,游坦之笑道:“怎么啦?听玉虚散人说了几句段正淳的为人性格,和自己想的有所出入,闷闷不乐么?”
钟灵点头道:“恩,大哥,我原来还以为他和娘是有缘无份,被迫分开,但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我真想一剑杀了他!”
游坦之嘴角轻挑:“旁人的话总归是带着情绪的,有真有假,段正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需要灵儿你自己分辨。”
钟灵叹了口气:“大哥,灵儿现在反倒不想知道真相了,哎,心好累啊,这就是佛家所谓的知障么?”
大理都城,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与西夏截然不同。
大理偏安西南,地处山野之间,易守难攻,而且大理全民信佛,罕与大宋发生冲突战争,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从过往的行人脸上,游坦之依稀看到慵懒与富足。
来到皇城,有侍卫上前呵斥,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行来,车帘一挑,一个中年汉子透过车窗询问道:“何事与皇宫门前喧哗,端的没有体统。”
侍卫俯身拜道:“见过华司徒!这两人鬼鬼祟祟的靠近皇城,恐怕不是好人!”
钟灵气极反笑道:“你这人真能胡编乱造,信口开河,我们一句话没说,你就说我们鬼鬼祟祟,真是可笑!”
华司徒也斥道:“侍卫无礼!还不向两位道歉!”
侍卫诚惶诚恐道:“小人知错,请两位少侠见谅!”
华司徒哼了一声,这才看向两人:“不知两位有何贵干啊?”
游坦之笑道:“我们倒是有些要事,不过不方便告予你们,还是早些通报大理皇帝,免得耽误了大事。”
华司徒哈哈大笑道:“小兄弟,陛下身份尊贵,岂是普通。。。额,拜见王妃!”
游坦之收起玉佩:“现在,可以通报皇帝了么?”
华司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赶忙吩咐侍卫通禀,一会的功夫,正门大开,侍卫和太监分立两旁,一个蓄着短须的汉子,上前见礼道:“华司徒,两位贵客,陛下有请,且跟我来吧!”
跟着这位被华司徒称为巴司空的汉子走了盏茶功夫,穿殿入林,游坦之左右环视,忽然握起钟灵的小手,女孩一怔,有些羞赧的看了看两旁的人,小声说道:“大哥,怎么了?”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钟灵一惊,随后身旁一阵大力袭来,她不由自主的身子一偏,跌在游坦之怀中,两人回首望去,不知何时,那华司徒左手握着一把铁铲,右手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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