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这一次,她将每个字都在牙齿里咬碎了才吐出来。
可男人依旧是那句话,“不要在这里闹。”
从始至终,楚婉竹都一言不发。带着了然一切的得意,就那么定定地盯着她。似是挑衅,又似是怜悯。
天边忽的,又划过了一颗流星。
蓦地,陆轻宁就想起了先前那个温暖的牵手。
卸了力,开了口,“我不闹了。”
手腕从男人掌中滑出的刹那,她转了头,“墨珩,欠你的,还你了。从此,一别两宽,望,再无相见日。”
阔步向前,对上陈守良。
“这样的荷包,我只做过一个。”先前全部精力纠结在背后主谋上,她并没有仔细看这个所谓的“物证”。
想起沉之阳之前的那句话,她笃定了心中的猜测,“那个荷包,我的确送给了燕王,还是在宫里的时候送的。我记得他当时扔在了御花园。从那以后,我便再没有亲手缝过任何物件。”
波澜不惊的一段话,却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了墨珩那颗紧缩的心上。
他不知道陆轻宁是带着怎样的心情陈述完了这个事实,他只知道,他后悔了。后悔先前放了她的手,更后悔方才抓了她的手。
“所以陈大人,这个荷包会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这个宫人捡到了它,还视为珍宝。二,有人彷照我的手法,栽赃嫁祸于我。”
半蹲垂身,将那只荷包捞在手里。
起身,却是转向了沉亦苹。
“阿苹,看来又得麻烦你了。”
原主只做过一只,所以两只之中,必有一假。手中这只,针线布料虽然故意做了旧,但针脚的缝隙处,却隐隐透出难以掩饰的新来。
所以,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找到那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