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接到的消息,是南越的赫连廷在边塞暗访。末将才想着带了人去捉他个措手不及。可特么的不知是哪个小人,居然安排了什么狗屁的南越奸细,给末将扣了这样大的一个屎盆子!”
夏侯忠出身寒门,但武艺和胆识,却丝毫都不逊色于那些将门虎子。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勇勐过了头,他这脑子里的沟壑,就少的有些可怜了。
墨珩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其实就想到了是有人故意栽赃。
先是抛了个足够夏侯忠心动的诱饵------一个“南越大将军赫连廷亲赴南疆边境秘密暗访”的消息,等他带着人马赶过去时,对面安排的却是早就与内部奸细勾结好的南越人,而此时,陈正道的人马正好闻讯而去,给他抓了个人赃并获。
更让他百口莫辩的,是那张所谓的秘密消息,不知何时,早已被人调了包,换成与南越人勾结的“铁证”------一封根本不可能言之明面的军情交流。
“你既说是栽赃,那本王给你机会,自证清白。”
这样明目张胆的阴谋,墨珩太熟悉了。
对方很明显,就是冲着他手下的这员大将来的。为的,就是报先前的城守丢职一仇。
可证据确凿,又人赃并获,如今又全军上下人尽皆知,他想保夏侯忠,那就必须要拿出让人无可辩驳的理由。
况且,此事既然已经牵扯到了南越,那这个奸细,他必定得挖出来,以儆效尤。
可惜,夏侯忠想不到这么多的弯弯绕,“王爷,末将的忠诚,您难道不信?”
见墨珩不说话,五大三粗的汉子满面悲怆,“从您十八岁南征起,末将就鞍前马后,要反,还需要等到现在?”
“夏侯将军这话,可就说错了。”萧辰远到底是没忍住那份幸灾乐祸,悠悠然地插了嘴,“如今你需要的,不是王爷的信任,而是如何证明给王爷看,你是值得被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