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陆轻宁起身,宁如风也赶紧站了起来,“那我送二小姐。”
“陆......”沉亦苹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只是阻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陆轻宁抬手打断了,“阿苹你就不用去了,我交代完就会回来了。正好一会儿宁掌柜开了门,你也好去给咱们占个位置最好的雅间。”
沉亦苹:“......”这借口,还能再烂一点吗?
房间里的空气,在只剩了满怀心事的一男一女之后,再次陷入了静谧的沉闷。
“那个......二、二小姐,你......你喝茶!”
憋了半晌,江临书也还是没问出来那句“你为什么会来”。
沉亦苹本来也尴尬地要死,可一看他这样,那紧张立马就变成了愤怒。
“江临书,你一定要这样来表示跟我无话可说吗?是,上次的结束,是有点不太美好,可......可你回来,不就是认同我的意思了吗?再说了,我都主动上门了,你哪怕就是真的不耐烦,也好歹------”
“我没不耐烦!”带了所有的急切,他打断了女人的话,“你来,我很高兴。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读了万千的诗词,看过无数的曲目,可这一刻,他又词穷了。
天知道,从看见沉亦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由自己了。
“我本来想着,等考完了......去找你的。”
虽然听了沉之行的建议之后,他已经下定了大半的决心要回来。可这个念头真正在心底长成了苍天大树,却是走之前的那一次意外。
雨夜的河坝,他已经记不清河水有多冰冷,雨水有多汹涌。他只记得,意识模湖的最后刹那,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嘈杂的晌午,从天而降的飘飘红衣。
也就是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穷尽一生,他都怕是不能将这个女子挥出心底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释然了。
既然挥之不去,那便努力......去将人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