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临书告诉他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的时候,他毫不犹豫供出了胡先富的阴谋,还说服了其他大部分的书童。
“我们的家人,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胡掌柜拿住把柄的。所以很多事,都是我们帮他做的。
进入书肆的学子,有的本身就想通过钱财的交易得到科考的捷径。那这些人,胡掌柜只需要跟他们签一纸契约,一手交钱一手交题就好了。
可有的学子,却是进入书肆才知道有这种情况。为了拿捏住他们,掌柜的会想各种办法,给他们下套。最寻常的,便是找人模彷他们的笔迹,临摹几首前朝的反诗。还有的,会安排一些婢女,给学子扣上强迫女子的罪行。当然,还有偷盗、聚众斗殴等其他形式。
因为科考在即,学子们即便发现是入了套,大多也只能选择吃了这哑巴亏。如果没中举,可能还会有人来闹上一闹。但若是中了举,那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对外也只能宣扬这书肆的好了。”
阿肆每说一句,胡先富的脸便白一分。一番话说下来,他脸上便彻底没血色了。
乔如旭从堂上站起身,踱步下来,“也就是说,这折子上记录的事,你们保证所言非虚了?”
阿肆瞧了眼那折子,垂了眸,“回大人,我们都不识字。所以记录了什么,我们......并不知情。”
乔如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扫了眼他身后其他的书童,“那这封折子,是谁替你们写的?”
阿肆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听这话他就知道,江临书背后还有其他人,而这些“其他人”,似乎并不想暴露江临书。
电光火石间,他做了决定,“大人的话,小的不明白。我们来,只是因为书肆出了事,觉得该向大人坦白一些我们知道的事情而已。至于什么折子,我们不会写,也没委托过谁,帮我们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