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我越难受,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我被霍承泽逼迫的时候,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满心的委屈回到家里,希望能得到家人的安慰,就算不能帮忙解决事情,但是口头上的安慰几句也是好的。
可那个时候他们做了什么?
我至今都记得他们脸上那厌恶嫌弃的神色,还有打在身上的疼痛,现在方以静还做死的拿这个出来说事儿,简直就是在揭我的伤疤。
“那钱的事呢。”方以静有些弱弱的问道。
“就按我刚才说的给,或者你们不要的话就算了,嫌弃养老钱给的少,那咱们就打官司,爸爸的手术也暂时不要做了,反正他心里也没我这个女儿,那么拖着他的病情也是他自找的,大不了咱们就到法院起诉,到时候法院判谁给爸捐骨髓,谁再来捐。”
“爸怎么可能等得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这么狠心?”方以静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狠心,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我身上流着爸爸妈妈的血,我现在和你们变成一样的,这不是应该的吗,大家都一样的,一样的自私自利,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现在咱们才更像一家人,你应该高兴的不是吗?”我嘲讽的看着对面两个微微张着嘴巴一副惊恐状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人。
“你真的能那么狠心,这段时间不帮爸爸捐骨髓给他出的事儿怎么办,你不后悔一辈子吗?”方以静试探的问道。
看着她没有以前那么的自信,我突然觉得家人也不是那么难对付,看,只要比他们无耻,比他们狠心,比他们不要脸,那他们也是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