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静姝狐疑的看得李君澈一眼,想问的话卡在喉咙里头又咽了回去,眉眼一弯,娇娇道:“你是不是好些天没抱过我了。”
李君澈愣得半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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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半息,随即眉目含笑,上前两步,张开手正要将她圈进怀里。
卫静姝面色一红,踮起脚尖往他唇上一点,不等李君澈反应过来,便又咯咯笑着跑开了。
人走远了,李君澈还能感觉到山洞里残留着卫静姝的笑声,半响才捂着唇低头一笑:“小东西……”
……
卫静嫦果然先行离宫了,她一路回了望月台,却跟着了魔似得,除却一身衣衫污糟,说话也语无伦次。
卫静妍早收到信儿,眼皮都没抬一下,便着人将她送出宫去,美名其曰丢了佟老夫人的脸面。
卫静姝是没瞧见,不过卫静婉私下说,佟老夫人当场便气得险些晕过去。
能不气吗,好好的一盘棋瞬间就如同散沙一般。
卫静姝最迟一个回望月台的,也没人问她去了哪儿,卫静妍知晓内情,却连多瞧她一眼都不曾,只当甚个事体都未曾发生,只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卫家女眷说着话。
宴席设在傍晚,卫静妍因着贵妃的身份,并不同众人一路。
佟老夫人领着儿媳孙女们叫宫婢引着往席面上去,待坐下喝得盏茶,时辰也差不多了,这才听见宫人唱喝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娴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皆下跪行礼,一时间瞧见的也只得黑压压的人头。
旌德帝一身朝服走在前头,陈皇后同娴贵妃一左一右落后一步。
旌德帝年过花甲,早些年身体亏空得厉害,如今上了年纪便显现出来,可瞧着精神头还算不错。
本就是过节,今岁又宴请了文武百官男女眷,旌德帝少不得要说上几句场面话。
卫静姝低眉敛目的也没有心思去偷看那位九五至尊的皇帝,反倒觉得这夜风吹得有些发凉。
旌德帝许是身体抱恙,说得几句,便落坐同身侧的卫静妍压低声儿说得几句话,其他事体皆由陈皇后主持。
宫婢们捧了佳肴上桌,乐师们也开始弹奏曲目,打扮得美艳的舞姬这才闻乐起舞。
男女席面就隔了那么一道看台。
卫静姝心里有疑惑,也没心思去欣赏,只时不时的瞥一眼上坐的帝后,不多时便见有宫人捧了甚个东西上去,帝后二人这才就着那玩意交谈起来,卫静妍面上端着笑意,始终温柔端庄。
一曲作毕,一曲再起,卫静姝的目光就未离开过帝后,有宫婢捧了一碟桂花糕过来,笑道:“卫三姑娘,有位主子让奴婢给您送过来的。”
卫静姝心里猜到几分今日为何这般热闹了,闻言收回目光,眉头一蹙,只当哪家公子哥儿送来的,抿唇一笑:“麻烦姐姐帮我谢谢他,可惜我不爱桂花,这碟糕点便赏给姐姐了。”
那宫婢面上笑意一僵,有些为难:“这只怕不太好。”
卫静姝也没得耐性:“有甚个不好的,既然是人家送来的,便是我的,我的东西赏了出去,又如何不好了?”
说着又坐得端正,目不斜视的看着舞姬们挥舞的水袖翻飞,心里却生了几分厌烦。
她到得这会子才晓得余氏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甚个意思。
那宫婢见卫静姝态度坚决,倒也只好行一礼退下,随即往那送糕点过来的男席行过去。
这一幕,叫卫静妍看得清楚,她眸中神色一闪,随即又恢复如常。
陈皇后同娴贵妃斗得多年,一个得了权势,一个得了恩宠,不相上下。
卫家女今日进宫,陈皇后自然也多看两眼,瞧见那碟糕点出自何人之手,忍不住一笑,同旌德帝道:“皇上,除了咱们的皇子公主们需要婚配,那雍靖十州来的李世子怕也不能落下罢。”
卫静妍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可面上却还装作未曾听见,纹丝不动。
旌德帝正看着手里的册子,头也未抬一下,冷笑一声:“朕又不是他的老子,如何能给他操心得来。”
他养了李君澈这么多年,如何就不想塞个儿媳妇给雍靖王,可雍靖王防他防得紧,早就留了一手,如今他如何插得进手。
陈皇后便道:“瞧皇上说的,李世子好歹也是咱们看着他长大的,虽说雍靖王老早便同他定了亲事,可那王姑娘好歹年幼得很,如今都还未够年岁成亲,李世子又这般年纪了,他那后院一团遭,没个知冷知热的如何行。”
旌德帝这才抬眸看她,一双浑浊的眼珠子泛着黄气:“你见过有史以来哪位皇帝给臣子赐妾的?”
陈皇后哪儿不晓得旌德帝好脸面,想得一想便道:“虽是无,可李世子好歹也是世子,指一两门侧室也是可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