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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儿淡淡无惊无喜。
李君淳敛了神色,上前两步,应得一声,又开口唤得一声:“大哥,嫂嫂。”
卫静姝点一点头,顺势起身:“你们聊着,我去看看饭菜可有备好。”
她自行离去,兄弟两也不过坐着喝盏茶,说些个无关紧要的话,许锦容便立在李君淳身侧,随伺左右。
款冬笑吟吟的捧了茶水点心招呼那内侍,甚是热情,又微不可觉的送了个荷包予他。
那内侍也不客气,捏了捏荷包的厚度,顺手便塞进袖袋中,挨着小杌子坐得不远不近的,竖着耳朵听兄弟两叙话。
王映芝老早便吩咐厨下准备好了膳食,李君淳坐下不到半刻钟,卫静姝便又款款而来,笑道:“能用膳了。”
七月如火,日头底下晒人得很,几人也懒得跑,索性便在宝山居正堂设了膳桌,摆上冰盆,几人围做一桌,便也算吃个家常便饭。
那内侍虽是得了好处,却也双目不离,茶水点心喝了,膳却不再用,只立在不远处看着。
食不言寝不语,屋内气氛低沉,众人皆只低头用膳,偶有听到碗勺碰撞之声。
李君淳前前后后进世子府不过半个时辰便离去,临走前目光落在许锦容身上,继而不经意的扫过卫静姝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出了世子府,那内侍见他无出格之举,这才很是松了一口气,待送李君淳出了城,这才急忙回宫复命。
旌德帝心中了了一桩大事,心情好上几分,就连面上都带了几分笑意。
那内侍本就是他的人,忙将今日往世子府所见所闻皆一字不漏的说得一回,复又呈上了款冬塞给他的荷包。
旌德帝手里正拿着一串碧玺手串把玩,听得一遭,这才有想起李君澈为求卫静姝,屡屡丢脸之事,心中嘲讽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又是一笑:“既是给你了,收着便是。”
随即便起身,摆驾望月台。
而李君淳出了世子府后,李君澈便遣了一众人,关了门窗同卫静姝又在屋里头玩闹。
屋里头虽是摆了冰盆,可依旧热得狠,卫静姝挨在炕上,扯了扯衣襟,叹道:“这京都虽是繁华昌盛,可我觉得还是云州舒服。”
她此时脱了鞋袜,露出一双小巧的玉足来,衣襟微敞,隐隐约约瞧见内里的藕荷色肚兜,斜靠在大迎枕上,香汗淋漓,很有几分勾人的韵味。
李君澈立在案前,看得她一眼,勾唇一笑:“等局势平定了,为夫就带你去云州养老好不好。”
手上却是不紧不慢的打开李君淳方才递给他的纸条,迅速的扫过一眼,随即便取了火折子,将其扔进茶碗中燃尽。
“照你这般说来,等局势平定了,那我岂不是老了。”卫静姝娇嗔他一眼,复又坐直身子来,笑道:“你同李君淳是哪儿学来的旁门左道,递个消息竟然这般隐秘,我可是一点都没发现。”
“等你发现,为夫只怕命都不保了。”李君澈调笑一句,将卫静姝方才未用尽的茶水倒在那茶碗中。
复又坐到她身边:“这可是独门绝活,你想不想学?”
说着目光又瞟向她身前的衣襟上。
“没个正行。”卫静姝确实是热,叫他瞧了也不害臊,只咯咯笑着推得他一把。
她身上带着淡淡梨花香,便是叫汗水盖了却还沁人心脾,李君澈笑着将她葱白似的玉手握在手中,俯身向前。
“哪儿就不正行了。”又笑道:“你且说想不想学?”
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卫静姝抿着唇笑,勉为其难道:“既然你这般诚心,那便学罢。”
“嗯。”李君澈应得一声,却未将卫静姝放开,再正经不过的道:“如此,为夫便先同你示范一番。”
说着便身子微弯,堵了卫静姝的唇,唇齿间带着微微的茶香,倒给这夏日更添几分燥热。
卫静姝就晓得他不正经,直拿小脚丫子踹他,眉眼间却是溢着笑意。
李君澈将她的脚丫子拽到腰上,呼吸不稳的很是在她口中夺掠一回,末了自个也扯了扯衣襟,哑着声儿道:“是有些热。”
“色令昏庸。”卫静姝瞪他一眼,红着脸坐起身来,伸手整理衣衫,忽而觉得不对劲,小嘴儿一撅,就见他臂上搭着的藕荷色肚兜儿。
她往颈脖上一摸,甚个都不见了,就连甚个时候叫他取了都不知,只红着脸气恼道:“旁门左道。”
那肚兜儿还带着女子的体香,李君澈闭着眸子吸得口气,复又俯身过去,笑得邪魅:“爷还有更旁门左道的,夫人不若试一试……”
匀长的手指滑过她散乱的青丝,目光却落在她殷红的唇上,只喉头发紧,热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