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要捏住人家鼻子吧。”前面座位里的乘客站起来,回头冲他微微一笑。
夏至安正觉烦躁,抬眼一瞥,不料接腔的是个妖娆美丽的女子——她说着话,在原地活动着腿脚。见他不语,她也就笑笑,往欧阳灿座位那边走近些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有睡眠障碍吧……咦?”
夏至安见她竟是这就要去推欧阳灿的架势,忍不住说:“小心。她睡觉的时候你最好别招惹她。这人脾气很坏,力气也大,小心挨揍。”
“哦?哦……那你还让空姐捏她鼻子?这不是害人么!”
“又不会真捏。”
“力气大什么意思?”那女子转过身来,问。
夏至安抿了抿唇,对陌生人他也不至于就马上说出刚才被那个“赶猪的”怎么当众给他来了个过肩摔、摔得他这会儿还腰酸背痛。
“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她?”那女子见夏至安不回答,又问。
“不认识。”夏至安翻开书,随口应道。
“她力气以前就很大。”那女子笑道。
夏至安皱皱眉,有点儿诧异。
那女子脸上带着微笑,说:“要是没认错的话,她是我中学同学。空手道黑带。因为脚踝受了伤,没成专业运动员。”
夏至安眉一挑。
那女子活动了下腿,转过身来,做了个伸展动作,双臂抱住小腿,脸贴在了小腿上,继续道:“以前女生们下了晚自习回家都喜欢和她一起。跟她走一块儿大伙儿都不怕黑了。要一起出去,也不怕被欺负……她最高纪录一个人打三个男生不落下风呢。”
夏至安几乎听得到自己在倒吸一口冷气,心说合着那位还是一女侠客?
他没给摔成粉碎性骨折是不是祖上有德啊……
他忙喝一大口咖啡压压惊。
“请您早点回到座位上。”空乘弯下身,跟做瑜伽的女子说。
“哦,好的。”女子抬起头来,跟折叠的虾米突然脑袋转了个弯似的,对空乘一笑,随和地说:“我叫田藻。叫我田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