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撇了一眼,不以为意。
贤妃苦心说道:“你这孩子,别在这里跟母妃唱反调,赶紧去军中看看,随时随地注意敌人打过来。”
“看什么看,军中的人手都是舅舅安排的,安排的好着呢。”
贤妃急死了,叫道:“那你也得去看看啊,跟他们熟悉熟悉,让他们都听你的。”
“他们敢不听,要是不听,等我做了王上,想杀他们的头就杀他们的头,想撤他们的职就撤他们的头。”郑昊则叫道。
“你……我的儿啊,话虽这样说,可总不能所有人都杀头吧。”
“看我心情。”
“你……”
贤妃感觉肺都能被儿子气轰,这小子怎么这么混。
宣城某府
一个混江湖模样的男人从侧边小门进了府,被小厮一路领到了主人书房。
书房主人正在沏茶,自斟自饮。门口侍人来问话,“老爷,包六指求见。”
“带他进来。”
“是,老爷!”
混江糊的人都流里流气,包六指也不例外,他歪着八字进了精致的书房,一脸羡慕嫉妒,行着四不像的礼节,龇着大黄牙说道:“梁老爷,你总是这么厉害,跌倒了,还能爬起来,还能住上这么好的府第。”
梁其道阴了他一眼,冷笑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梁老爷,直爽。”
梁其道不屑的垂下眼皮。
包六指嬉皮笑脸的说道:“梁老爷,别这样嘛,我包某人求财,你要抱仇,你达成你的目的,我拿到我想要的银子,多好。”
梁其道冷哼:“我记得没跟你说过让你帮我留意仇家之事吧?”
“梁老爷,那几个能干嘛,怎么能比得上我呢。”
梁其道掀起三角眼,说道:“那你说说看,我的仇人在哪里?”
包六指从袖管里掏出一张纸揉得皱巴巴的纸,说道,“江城同道人帮我画的,跟你给丁四的那张像,像不像?”
梁其道疑惑的接过纸张,展开仔细看了看,看着看着,就把自己抽屉里的画像拿了出来。
他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此人是谁?”
“梁老爷——”包六指眯眯担笑,一幅你懂的样子。
梁其道阴着眼问道:“多少银子?”
“你看着给呗。”
“五十两。”
包六指掏耳朵,仿佛没有听到。
“一百两。”
包六指不耐烦的叫道:“梁老爷,你就不能说个一口价。”
梁其道眯了眼三角眼,“银子可以给,要是你慌报,应当知道我的手段。”
包六指笑道:“咱们都是江湖中人,都知道信字,你就别怀疑了,这消息绝对可靠。”
“那好,身份名字,给你三百两。”
包六指满意的笑笑,说道:“这女人现在是宁国战神的王妃。”
“什么,真的假的?”梁其道大吃一惊。
“当然是真的。”包六指说道:“我那同行在城门口行乞,亲眼所见,就是前两天才到的江城。”
“竟是这样的人物?”梁其道犹豫了。
包六指说道:“梁老爷,这女人现在可不好搞哟,我估计,你就算出银子,也没人搞。”
梁其道冷声哼道,“这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想不想去办。”
“哈哈……”包六指大笑,“梁老爷,要是按你这么说,我想当皇帝,只要想办法就能做到了?”
梁其道的脸阴沉的能滴下水。
包六指不再开玩笑,说道:“看在三百两的份上,我附送一个消息给你,他们夫妇二人住在前太守汤品成的院子。”
“来人——”
“老爷——”
“拿三百两给他。”
“是,老爷!”小厮说道,“请跟我来。”
“梁老爷,要是需要某帮忙,请说一声,只要我能办到的,你也出得起价钱的,在所不辞。”
梁其道冷冷的笑道,“那行,我会让人去通知你。”
“多谢!”包六指抬手抱拳,“那包某就先走了。”
江城攻城指所
七品以上校尉全部列席参加了攻城讨论。
范先生说道,“杨将军,我们先来听听你这两年来对定城作战的经验。”
杨明杰从椅子上站起来,拱手谦虚说道:“对战很少,但一直有派人去查看定城的防御体系,发现,它比我们想象的要难。”
“难在那里?”夏宗泽问道。
“三面环山,一面伺水。”杨明杰说道,“不适合平原作战,而我们几乎都按平原军训练的。”
夏宗泽问道:“知道这种情况后,你有安排人手进行应对训练吗?”
“有,训练过后,有突袭过,效果并不好。”
“不好在那里?”
杨明杰回道:“定城守城,好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夏宗泽眉头皱起,如果要攻破宣城,就必须打破定城这个壁垒,两年前,他就吃败过定城,定城也是他军旅职业生涯中少有的几次大败仗。
在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个名词——关隘控军。
何谓关隘,一般是指难以随意越过的关口,俗语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是这样来的。
历代统治都都非常重视关隘的军事作用,把它放到战略的高度来认识,形成了一整套有关关隘驻守和管理的制度。
守关御险、过关斩将也成为历代军旅活动的重要内容。而陵国都城宣城的关隘在几个大小国中,无疑是设定的最成功的,他们把京师——宣城关防作为屏障陵国中枢的重要手段,《易经》说,王公设险,以守其国。
定城三面环山,一面伺水,真是最好不过的天然关隘了,三面环山设定了三个关口,分别是地虎关、同雀关、罗口关,三关捍御,要隘重重,在军事上确实具有进可攻、退可守的重要价值。
横贯三国的华云山山脉,没想到在这里成了陵国的天然屏障。
夏宗泽揪了揪眉心,对杨明杰说道,“我要定城完成的舆图。”
杨明杰有些为难。
“没有?”
“有,但很笼统,不适合作战。”
夏宗泽眉头皱起,“三个方向都有派人去过吗?”
“有!”
夏宗泽转头对范先生说道:“哪位书吏能根据描述画图?”
“回爷,胡书办!”
“让他画。”
“是,王爷!”
第一次会议以没有定城舆图而结束。
陵国定城
陵太子和春平候坐在一桌上吃饭,吃得悄然无声。直到回事的侍卫来回话,才打破了沉默。
陵太子放下碗问道,“夏宗泽有没有出动?”
“回殿下,到江城三天了,毫无动静。”
陵太子皱眉。
坐在边上的长史说道:“也许,他们正在整修。”
“也整得太慢了吧。”
春平候轻笑一声,“人家是攻,我们是守,何必着急?”
陵太子眯眼,端起碗继续吃饭。
江城原太守府
夏宗泽穿着将军袍回到了府里,林怡然正等在内院门口避风处,逗着小白,看到夏宗泽的身影,欢喜的叫道:“小白,小白,快看,你爹回来了。”
小白转着乌黑的眼珠滴溜溜找着夏宗泽,当目光搜寻到时,双手腾空,手舞足蹈。
夏宗泽快走几步,脱了战袍外的披风,伸手接过儿子,猛得举高高,一下又一下,乐得小白咯咯笑个不停。
“咦,小白是不是冷,这一笑,咧开嘴,嘴里都是口水。”夏宗泽担心的问道。
林怡然笑回:“李嬷嬷说是要长牙了,所以才有口水。”
“原来小白要长牙了。”儿子成长的每个变化,都让夏宗泽由衷的高兴,“赶紧进去吃饭。”
一家三口快速进了餐厅,餐厅壁角放了碳火盆,进了室内,夏宗泽脱了外袍,接过丫头拿来的手巾,快速洗漱了一下。
苏小兰见王爷洗漱好,赶紧让厨房上菜。
“今天有红烧羊排?”
“是啊,你喜欢吃,我就让他们烧了。”
夏宗泽笑意盈盈。
林怡然把小白放进特制的婴儿椅里,让他坐到桌边,和他们一起吃饭,虽然他吃不了什么,可是林怡然一直让他陪着他们,感觉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光。
木制小碗里是加了羊奶的鸡蛋羹,林怡然一边自己吃一边喂儿子,一人一口,刚好错开时间,不忙不乱。
夏宗泽吃得半饱后,说道:“定城是个难啃的骨头。”
“比你手中的骨头还难啃?”林怡然笑道。
夏宗泽看了眼手中的骨头,骨头缝里还有肉,还有骨髓,却不好下嘴啃。
林怡然耸了一下肩,“这骨头要是放在小叫化子手中,铁定给你啃的干干净净。”
夏宗泽眨了一眼,“你的意思是不要讲究吃相?”
“差不多!”
夏宗泽翻转了一下手中的骨头,“可我现在已经没有吃相了,手都拿骨头在啃了。”
“那就返回去。”
“返?怎么返?”
林怡然反问:“有吃相时,你怎么对待这骨头?”
夏宗泽回道:“让厨子剔骨,把肉剔好给我,把骨髓敲好给我。”
林怡然点头,“这不就对了嘛!”
夏宗泽放下骨头,桌边婆子马上让人把骨头拿回厨房去,让厨子剔肉、敲髓。
“我不太明白!”夏宗泽看向林怡然。
林怡然放下自己的碗,说道:“我记得你攻定城失败过。”
“是!”
林怡然问道:“你忘了陶大人吗?”
“没有,知道打定城,我特意把他带回江城了。”夏宗泽说道:“可是他只懂吏治,并不懂攻城啊!”
林怡然抿嘴,看了眼儿子,“我们吃完饭,等儿子睡来,来推敲一下你的难题。”
“好,好……”夏宗泽高兴的回道。
宁国皱县
穿着甲胄的士兵,举着大刀屁滚尿流的朝县衙里面跑,连跑边大叫:“四王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敌人来攻城了,敌人来攻成了……”
路过之处,不管是兵卒,还是丫头婆子,个个大惊失色,惊乱逃蹿。
宁四王爷在干什么呢?
此刻他正趴在女人身上一丝不挂,身下,女人销魂的呻吟正让他干得起劲,浑身汗涔涔,爽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