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越是如此说,我越不会走,生死与共,你我本为夫妻,就应该互相扶持。”戴站一剑过去,将杜亦枫身旁将要偷袭他的人捅倒在地。
杜亦枫倒吸一口凉气,声情并茂的看了一眼戴站,没再多说什么,亦是默认她的到来。
由于敌军多而乱,散布在安城的各个角落,杜亦枫已经在此处耗费了半个时辰之久,敌军也被他杀得片甲不留。
杜亦枫用利剑支撑着身体,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何人打开这城门,害得我军沦落至此。”
“原来是有奸细,若是被我抓到,定不饶他。”戴站愤愤不平,从马儿的身上取下水壶,交给杜亦枫,“王爷嘴唇渴的干裂,喝点水吧!”
杜亦枫仰头看了戴站一眼,接过水壶,刚喝了一口,便突然想到,“遭了。”水壶被甩在地上,壶里的水缓缓流出。
戴站立刻将水壶捡了起来,追上杜亦枫。
只见杜亦枫握拳,狠狠地捶打门框,痛哭流涕。“王爷这是……”戴站走了过来,看到此情此景这才停止不语。
乐虎和他的奶奶通通死在叛军手里,二人瞪着眼睛,似乎还有心事未了,奶奶紧紧握着乐虎的小手,大概是想保护自己的孙子,但二人终是没有逃过叛军的追杀。
“我真是没用……终究是没能保护好她们”杜亦枫自责到。
“王爷,这不是您的错,要怪,就怪那个打开城门的叛徒。”戴站疾恶如仇,劝说杜亦枫。
杜亦枫重新振作,骑上马,继续带领剩余将士寻找叛军,为了鼓舞将士,杜亦枫喊到,“这里面都是你们的亲人,朋友,她们都需要我们的保护,跟我走,去保护他们。”
“冲啊!”众将士异口同声,奋勇向前,刻不容缓。
整个安城如今已是一片狼藉,若不是皇宫和王府以及各个大臣的府邸十分偏远,又怎会至今安然无事。
杜亦枫走在安城的角落里,感受这这些百姓死亡的讯息,心痛不已。
此刻一个小士兵突然跑了出去,大喊一声,“娘……”这一声震耳欲聋,痛彻心扉。“娘,您说过要等儿子回来的,您怎么能先走一步了啊!”
杜亦枫已不再前行,而是下马来到小士兵身旁。
“娘,您醒一醒啊,您不能就这么离开儿子了,儿子还没有好好孝敬您啊!娘……啊……”士兵哭泣不止,怒吼不止,“娘,儿定为您报仇,歼灭叛军。”
杜亦枫在小士兵的肩膀拍了拍,安慰到,“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当务之急,是我们齐心协力,扫平叛军。”
小士兵擦了擦泪水,将母亲轻轻安放在地上,用一块干净的布盖在她的身子上,磕了三个响头,“娘,儿子向您发誓,定为你报仇。”
这时叛军来袭,小士兵见此拿起地上的剑往前冲去,此时亦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
“你还我娘……”小士兵怒吼,一剑刺向敌军,眼角的泪水还未完全擦干。
戴站和杜亦枫紧紧挨着对方,此时戴站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并发誓,定要护杜亦枫周全。
“小心。”杜亦枫在戴站耳边轻轻的说。戴站点了点头,乐滋滋的笑。
此时戴站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这个时候最不易动刀动抢,何况战场险恶,随时有可能让她连带腹中之子的性命一起丢掉。
虽说戴站从小随父亲出征,好歹对战场技巧略知一二,但毕竟许久没有训练过,如今只能打打杀杀,毫无计谋。
不知是否让人看出她是女流之辈还是实在太弱,竟从她身后偷袭,好在杜亦枫发现及时这才没有伤害到戴站分毫。
戴站暗自窃喜,若是能够被王爷保护,即便受点伤也无妨。
戴站故意装作柔弱,让敌人有机可乘,但她哪里想到敌人对她可不会留情分毫,早就暗中盯她许久。
正在杜亦枫对抗敌人,无心管她的时候,戴站突然被人狠狠推倒在地,那敌军本想一剑刺向她,此时杜亦枫拼命阻拦,“戴站……”杜亦枫一剑挡住了那敌军的剑头,反转几回直接刺向敌军。
在其他将士的保护下,杜亦枫扶起戴站,“你没事吧?”
戴站摇了摇头,只觉得腹部隐隐作痛,甚至还有大滩鲜血涌出,杜亦枫一时不知所措,“你,你这是怎么了?”
戴站恍然醒悟,转而哭泣,“王爷,你的孩子,孩子,快救救我们的孩子,啊啊……”
“你竟怀了本王的孩子,为何不告诉本王?”杜亦枫很是心痛。
“我本想给王爷一个惊喜,却没曾想到竟是这般下场。呜呜呜……”
杜亦枫抱起戴站上马,随后又下来,找了两个平日里的亲信,“将王妃护送回去,拜托了。”
“王爷,王妃此时身体虚弱至极,您亲自互送方才安全,我等定与叛军对抗等待王爷。”
“万万不可,我一旦走了,那是对安城的百姓不负责,你且快去快回,莫要再耽搁。”杜亦枫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爷,王爷……”任凭戴站如何呼喊,杜亦枫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戴站回去后痛不欲生,方圆十里找不到一个大夫,血流不止的她只好大声嚷嚷,缓解痛苦。
采儿心痛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滚,都给我滚出去……啊,啊……”戴站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哭泣不止。
“王妃您再忍忍,采儿这就去为您找若水姑娘。”采儿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若水,虽不知她是否能救治戴站,但尚且有一线生机也不能放弃。
采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