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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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过来，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恢复意识，林志宁的感觉很不好，脑袋像是被人钉进一根楔子，刺痛昏沉肿胀，意识中回放的是遮天巨手，以及惊天动地的怒吼。

无尽的痛楚中，他小心的探查着灵魂，有限的感觉中，似乎自己像是一个瓷器破碎成了一片片。

这种痛楚一直在持续，让他痛不欲生，然而林志宁惊讶的发现，他的灵魂并没有异常，或者说得到了天大的好处。

如同碎瓷片一样的景象并没有出现，而是他的灵魂更加紧实，更加强大，似乎是在虚空中，一直靠着灵觉感应事物，而那未知强大的存在在他灵魂上留下了印记，不是什么追踪诅咒一类，而是灵魂直接感应到他毁天灭地时的规则层面的变化，准确说规则的溢出，让他的灵魂捕捉到那种玄妙莫测的波动。

而他此时的痛楚，就来自于灵魂捕捉到那种波动，即使穿越了许多世界，即使灵魂强大了许多，后天灵魂也无法接受这么多规则的灌注。形象一点来说，就是突然品尝到一道美味，然而这道美味他却不小心吃撑了。

可惜的是他还知道自己到哪个世界了，因为他暂时只能够感应到身体还存在，却无法驱动哪怕最细微的动作。

那种肿胀刺痛恢复的很快，因为那遮天巨手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竟像是慢慢从他灵魂中抹去一般，但林志宁却无法自动沉入感悟中，昏迷中一遍一遍的感悟已经让他的灵魂强大了许多，然而清醒的他依旧无法承受那种痛苦。

那个未知的存在同他的差距太大，那种太高层次的规则层面的应用太过深奥，他渐渐已经记不住那恐怖至极却玄奥异常的一招。

当那种痛苦的感觉彻底消失，林志宁脑海中的记忆也彻底消散，或许是被灵魂自身的保护机制封印在最底层，也许是真的彻底消散，林志宁再也记不起那遮天巨手，再也记不起那规则不断作用的玄妙。

灵魂依旧感觉肿胀，却再也没有痛楚，反而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林志宁感觉自己的灵觉强大了许多，至少星辰已经能够隐隐被他感觉到。

曾经无法理解的存在，如今依旧无法理解，但他已经能够感应到星辰的存在，星辰图中仿佛就是一个庞大无比的世界，而星辰就躲在一个角落，被一层像是一个宫殿一样的透明的罩子罩住，正在里面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