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阔腰圆,穿黄色长袍,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龙婆僧,而他满身的黑巫咒纹刺出卖了身份;另一位则是干瘦干瘦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衣裤,脸上密密麻麻的纹刺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
这四个人都盘腿坐在地上,围着那个装有灵体山精的木盒,其中两位师父低声念诵经咒,声音非常小。不仔细听都无法分辨。而另两位师父喘着气,脸色发白。阿赞蓬的助手神色有几分疲惫,估计昨晚的伤势不轻,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四位阿赞手中都握着白色经线。在灵体山精的身体上也缠了好几道。
阿赞蓬的助手低声对我们说:“师父们已经加持了三个多小时,现在都坚持不住了,可又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山精的怨气反弹。以后再也没法禁锢,只能送到深山中,设地坛永远埋在地下了。”
“要不要再找一位阿赞师父来帮忙?”我问。
助手摇摇头:“在曼谷没那么多黑衣阿赞,我师父认识的也只有这三位。外地的赶来又来不及,到下午要是再没有转机,四位师父就只能放弃了。”
方刚想了想,掏出手机走出庙,在角落打着电话。几分钟后回来,他告诉助手一会儿还有位黑衣阿赞会来,他是菲律宾鬼王派的。助手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说完方刚就出去了。让我留在这里。我心想阿赞巴登就在曼谷,这真是个好机会,不能放过。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方刚和穿着白色衣裤的阿赞巴登走进楼中小庙,看到我也在场,阿赞巴登朝我点了点头,从背包中取出那颗域耶,放在地上,他就坐在四位师父的外围,助手从山精盒中抽出那根经线,交到阿赞巴登手里。
阿赞巴登左手按着域耶,右手握着经线的末端。开始念诵经咒。不到十分钟,那两位原本没念诵经咒的师父也开始念诵着,而且四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与阿赞巴登的经咒声夹杂在一起。
半小时后,阿赞蓬伸出左手,助手连忙掏出一柄小刀,迅速将他左手中指割破,阿赞蓬把血滴在灵体山精上,另外两位阿赞也同样由助手割破左手中指,依次将血滴入,最后是那位黑眼阿赞,四个人的血分别滴在灵体山精的眼窝和口中。
阿赞蓬对助手示意,那助手拿着一个小铁盒,里面盛着很多金灿灿的半液状物体。助手用一个小刷子,把金粉刷在山精的头部和手脚上,山精身上顿时像镀了金,反出金光来。
刷完金粉之后,阿赞蓬又取出三根红色的细麻绳,分别把灵体山精的头、腰和双脚系上,最后用手指蘸着一种黑色颜料,在山精的胸口写了几个符号。
做完这些,五位阿赞师父就像约好了似的,几乎在同时停止念诵经咒,把经线放开。助手面露惊喜之色,几位阿赞也纷纷站起身,他们可能是坐得太久,又耗费大量法力,一个个脸色惨白,走路都有些不稳。
助手把那三位阿赞送走,又让阿赞巴登在房间中休息片刻,阿赞蓬和助手低谈了几句,也去休息了。助手让我和方刚来到另一间屋,坐下开始谈价钱。
方刚说:“阿赞蓬师父的意思是?”
“他刚才说最多可以出到八十到一百万泰铢。”助手回答。方刚连连摇头,说这个灵体山精几十年不遇,而且它属于菲律宾鬼王派的高徒阿赞登康,委托我们代卖,最少也要两百万泰铢。助手一听这个价,和阿赞登康的名字,面露难色。
方刚笑着说:“我可不是趁火打劫,灵体山精完全值这个价钱。阿赞蓬师父为了加持它,费了这么大力气,肯定不会看着它以后被某个不懂的客户给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