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清风听到张振生这么说就决定不给他面子:“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张家跟文家乱搞也就罢了,不要搞得满城风雨拖累我爹外放做一任总督!”
张振生虽然知道韩笑宁根本就是胡吹大气,韩铁石如果现在外放费尽千辛万苦只能争取一个布政使的位置而已,安排得不好甚至可以从按察使甚至是道台做起,哪有可能一步就做到总督职。但是他也知道韩笑宁肚子里肯定有气而且还知道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出面解释:“韩少,您就误会了,这根本不是我们张家惹出来的乱子,而是他们金陵文家的内乱,我们张家只不过被牵连进
去而已,我们对你们韩府没有任何恶意啊,我们只是被文家牵连进去啊!”彦清风可不听张振生解释:“还不是你们张家搞出来的事情,别的不说,我阿爹还有你爹那么多黑材料是哪里冒出来的……你们张府是不是在故意整我阿爹的黑材料,那么多十几年的旧案子都能翻出来,除
了你们张府还能有谁有这神通?”
“还有,你们跟宇文寒星那笔烂债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振生还没想到韩府居然已经把事情差不多都搞清楚了,真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韩少,您真是误会了!这件事虽然肯定跟张陵文家有关,但是跟我们张家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啊!而且宇文寒星这件事上
,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说到这笔烂债,张振生就是一脸难堪,这本来是张家完全不想公开的隐私,现在不但被彦清风掀开了,他还非得说清楚说明白不可:“这笔钱是文姨娘放出去的,哎……真不能让女人管钱袋子啊!”一声叹息之后,张振生继续说道:“这件事说起来一言难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爹虽然事事英明果断,但是在这件事就是他和文姨娘一起犯糊涂,一听说留守督抚署有一批查封多年的前朝田宅官产拿
出来发卖,价格特别实惠,只要银子到位好好操作至少是三倍利润,他跟文姨娘马上就动心了!”“韩少你也知道,我爹在户部当个员外郎,当即就去查证,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而且这件事若是办好,哪怕没有三倍利润也有两倍利润,加上宇文寒星名义上是我小舅舅,这些年帮我们家赚了不少银子,银
子放在他手上绝对放心,所以从家里专门腾挪出十五万两银子转到金陵来赚大钱……”
这看起来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彦清风实在想不通怎么会赔得精光:“振名兄,这样的生意怎么会出问题,你爹可是堂堂户部员外郎啊!”“结果这批田宅产业三年前就卖出去了,宇文寒星却是不肯跟我们结算其中的利润,也不说他到底买下了多少产业,一拖就是整整三年,你也知道十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拖到今年文姨娘只能亲自跑了四趟
金陵来要债,结果宇文寒星与明月心现在干脆不认这笔账,反而一口咬定我们家倒欠了他们七万两银子!”彦清风却听出了其中的玄妙来:“张大少,这件事不对吧,虽然说京城与南京不算太远,但是您这十五万两银子是从京城调来的现银,居然没从钱庄走?你把划汇庄票拿出来跟宇文寒星当面对质,宇文寒星难道还敢不认账不成?你爹好歹也是户部员外郎,难道这点常识也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