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四氧化碳溶解绿色有机玻璃,灌入后,等四氧化碳挥发后再封口,随后做好假皮。
这种假料,外表显有绿色,强光下照射,呈半透明状,内有绿色映出,似乎表面的翠深入内部,而且越深入,颜越好,很容易迷惑人。
而贴色,则是一种一种较为传统的做假方法。选用“水头”较好的玉料,切下一片,在切口处涂上绿色,或贴上一片绿色塑料薄膜,将切下的一块拼上,做好假皮即成。
所谓染色,多见于小色料,整块小料染色。有经验者,极易鉴别。近年来,已不用铬盐染色,改用有机颜料染色,故滤色镜不起作用。
……
这种毛料造假,其实就是“无中生有”,本来是垮货、白板,通过这些手段,让顾客看上去觉得有料儿,花重金购买!
但赌石大赛,则完全是另外一种玩儿法,不是比谁的毛料好看,而是真刀真枪地切开,比里面是否有翠,考验的还是一个眼力!
这种造假,则需要把翡翠塞进去,外表要做得浑然天成!至于外表看出有料没料无所谓,但不能有人工的痕迹!
不过,造假这玩意,原理一样,不过是障眼法,对邢坤鹏这种聪明人来说,一通百通。
一夜未眠,邢坤鹏琢磨了许久,终于想通了所有的细节。
最后,把压箱底儿的一块帝王玻璃种拿出来,把一块毛料掏空,重新填充,精雕细琢,一番遮掩,终于做出一块“含有”帝王玻璃种的毛料!
忙活了一宿,邢坤鹏虽然疲惫不堪,但看着桌子上那件浑然天成的毛料,他还是觉得很是得意和满足,端起紫砂壶,抿了一口,咂了砸嘴道:“真是漂亮啊!鬼斧神工,要不是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我自己都看不出来啊!这一次老子赢定了!宋怀军,你就等死吧!”
他正得瑟呢,忽然张洁快步跑了进来,惊慌失措地道:“老公,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臭娘们,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老子一宿没睡觉了,最近神经衰弱的厉害!你想吓死我啊!”
邢坤鹏把头上绿色的太阳帽摘下,甩到一边,狂躁地抓了抓头发,瞪着一双乌黑的熊猫眼声色俱厉地道。
张洁脸色一黯,她感觉自从结婚之后,邢坤鹏对她的态度就变得越来越恶劣了,此刻又被喝斥,不由得一阵心酸,但此时事关重大,她不得不忍住伤心,缓声道:“刚才陈晨去了胡彪的场子!把他的场子给砸了!胡家的供货商资格被取消了!”
“什么又是砸场子?”
邢坤鹏一愣,眉头紧皱,但下一刻就得意地笑了起来,道:“那不是好事儿嘛!胡家要是不能给阮家供货,那我们不是有机会了吗?”
“不不不!”张洁急得不行,道:“陈晨看出了他们的毛料都是造假的!是提前把毛料掏空,填充了翡翠!”
“嘎——”邢坤鹏彻底目瞪口呆,眼神惊恐,好像见了鬼一般,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要是看出毛料无中生有的造假,还能看出来!毛料是空的,只是填充了翡翠,他怎么能看得出来啊?”
“他把毛料扔进铁锅里,用沸水煮了二十分钟!”张洁说道:“那些胶水全部废掉了,石皮一块块地脱落!”
“我去!这可怎么办好啊?我岂不是白忙活了?”邢坤鹏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造假的毛料,外表也贴了石皮,不然只用碎屑填充的话,质地是截然不同的,外行都能看出来!那么,陈晨要用开水煮一煮,岂不是也要露馅!
虽然在赌石大会的历史上,极少出现毛料造假的情况,但是,大会未雨绸缪,也对毛料造假做了严酷的惩罚规定!
那就是参赌额度的十倍罚金!足以让他倾家荡产!
“不行,这办法行不通!我得赶紧想办法!”
邢坤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堪,来回踱步,他一指桌子上的毛料,道:“张洁,这里面是我们那块价值两千万的帝王绿玻璃种,我刚刚塞进去的,你赶紧解出来!”
“什么?让我解石?”
张洁傻眼了,道:“我是搞财务的,从来没有解石的经验啊!这可值两千万呢,切坏了怎么办?让解石师傅切啊!”
“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有泡啊?”邢坤鹏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道:“要让解石师傅解,他们把消息传出去怎么办?”
“那你解啊!你不是会吗?”张洁推脱道。
“我去,现在咱们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我在考虑大事呢!哪有时间搞这个?你赶紧解石!”邢坤鹏不耐烦地道。
“好,我干,但是切坏了,你可别怪我!”张洁赌气,一腔无奈,只得下楼坑坑哧哧地把一个解石机往楼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