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江枫正在胡思乱想呢,徐老又开口道:“张江枫,今日你有错在先,原本华夏龙魂都可以除掉你,但是,情况特殊,就放你一马。你身为古武门医道大家族子弟,理应率先垂范,遵守古武门公约,理应以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为毕生追求,单你却要对阮萌用强,传扬出去,你必将身败名裂,陈晨阻拦你,走到哪里说都有理。你……也不会在报复他吧?”
张江枫连忙躬身低头道:“晚辈不敢!”
徐老又望向阮萌,断然道:“萌萌,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爷爷支持你。你爸再为难你,你告诉我,我毙了他!”
“谢谢爷爷!”阮萌微笑道。
徐老伸手握住老赵头的手,道:“这是你赵爷爷,是我当年的警卫员,也是一位抗日老英雄,他要回野猪岭。他年纪大了,老胳膊老腿的,走山路,我很不放心,你和你哥陈晨一起,把他送回去!”
“是!”陈晨心中一喜,徐老太给力了,这不是创造我和阮萌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好的,爷爷!”阮萌迟疑了一下,才答应下来。
阮世雄则是朝陈晨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的”表情。
张江枫心说,这俩人再单独相处,恐怕又会混到一起,但是他知道,徐老爷子插手的话,他和阮萌的婚事,已经没什么希望了,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
“好了!我倦了,你们该休息休息,该忙活忙活吧!”徐老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和老赵头告别,在傅朔风的陪同下,向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阮浩云颇为无奈,但心中很是烦躁,看也不看陈晨和阮萌一眼,陪同张江枫、药老,也跟了过去。
陈晨、阮萌和阮世雄一起陪着老赵头,出了摘星镇,大步流星地往野猪岭的方向走去。
脚下已经是乡道,崎岖坎坷,路边山坡伸出灌木的枝枝蔓蔓,时不时挂住大家的衣服,道路狭窄,仅能容两人通过,大雪覆盖,有些地方又结了冰,滑溜溜的,很是难走。
不过,陈晨似乎看到了他和阮萌感情转好的希望,心中倒是有几分雀跃。
呼吸着清冽的空气,顿时感觉一阵难言的舒畅,偏头看着阮萌那裹在围巾里的小脸,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微笑。
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陈晨打退阮辉他们,自己就要跟他走的话,阮萌此刻心中很不平静,一阵砰砰狂跳。当时,她很冲动,说出这番话来,此刻冷静下来,又不禁犹豫起来,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此顺势原谅陈晨,和他重归于好。
不经意间,察觉到陈晨那灼热的眼神,阮萌秀目一横,冷声道:“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
“就是好看啊……”陈晨看着阮萌那亮晶晶水汪汪的美眸,心里没来由一阵甜蜜,微笑着说道。
“无聊!”阮萌听到这夸赞,又羞又喜,但又觉得不能这么快原谅陈晨,给他好脸色,应该再矜持一把。
“我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阮世雄此刻有点后悔自己跟过来了,看这俩人打情骂俏的,花式秀恩爱,狗粮塞了自己满嘴,这不是找虐吗?
“你们俩禽兽好好地搞基吧……”阮萌白了阮世雄一眼,紧走几步,跟上了老赵头,笑着问道:“老爷爷,您给我讲讲抗日的故事呗。”
“姑娘,你喜欢听这个啊……”老赵头开心地笑了起来,道:“那我就讲讲当年胡司令和赵政委他们反扫荡的故事吧……”
老赵头当年是民兵团团长,都十来岁了,记忆力不差,他又是亲历者,虽然话语朴实,但是,故事本来精彩,听得阮萌一愣一愣的,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
要说野猪岭的路难走,那还真不是吹的,刚开始阮世雄气势如虹,时不时指点群山,挥斥方遒,就差赋诗一首以表豪情壮志了。
其时,风景甚好,群山被白雪覆盖,好像白玉雕刻的一般,天空中碎玉飘飞,大雾弥漫,好像到了人间仙境。
可走了五公里不到,阮世雄就扛不住了,呼呼大喘气,一屁股坐在雪地里,道:“等等我,让我歇歇,我走不动了!”
反倒是赵老头,别看年纪这么大了,但是,却没事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慢悠悠地停下来,点燃了烟袋锅慢悠悠地抽着,把钢叉靠在路边说道:“等会你用这个当拐杖!”
阮萌在藏区锻炼过,体质比原来好得多,也不见怎么劳累。
“怂!”
陈晨瞥了一眼热汗狂流的阮世雄,不屑道:“你丫就是荒淫无度,天天纵欲,把身体掏空了。现在后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