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渊则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面容冷峻，看不清喜怒。
季老太太一看见云暖暖下楼，脸色瞬间阴沉到底。
她对着季子明说：“子明，半夜请你，就是想让你来评评理。这个女人，当年做咱们家孙媳，口口声声说要给锦炎治病，最后却把锦炎送上了祭坛放血，害锦炎差点死在云蒙山里。现在薄渊竟然还要把她带回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当年送季锦炎去云蒙山这件事，季子明是全程参与的，并且全程支持的。
原本季子明对云暖暖很有好感。
就连最后出事时，他都是看过所有的证据以后，才相信云暖暖是凶手。
因此，当季子明时隔四年，再度见到云暖暖。
他的脸上，难掩痛心。
季子明沉声说：“薄渊，当年的事，是因为云暖暖‘死’在山核里，所以我们季家才没有追究。你现在又带她回来，是做什么？”
“三叔公，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季薄渊沉着嗓开口。
“没那么简单？”
季老太太沉声怒喝：“警局有调查档案，当年跟你进山核的保镖，都是证人，悠然和你爸爸是受害者。这叫事实清楚、证据充分！薄渊，我看你是中了她的邪术！”
“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云暖暖嘲弄地咀嚼这句话。
她转头着看苏悠然：“苏小姐，能不能告诉我，那天的事实是什么，证据又是什么？”
苏悠然小脸苍白，像是被吓到一样，咬紧唇瓣，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
说的多，错的多。
这种场合，她当然不会开口。
也不需要她亲自开口。
果然——
季老太太拿起桌子上的调查档案，朝云暖暖甩了过去。
“这种事，不需要悠然来说，警局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你自己看！”
云暖暖俯身，拾起档案，淡淡扫了一眼。
这一份和楼上在季薄渊书房里看见的那份，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