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朗一愣,无力反驳。
“也是……好吧好吧,我跟您说说。”云天朗翻着白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开始组织语言,“大概是这样的,六七年前,当时的静海府府尹姓杨,这位杨大人年轻时曾与一位同科进士结为兄弟,两人为未出世的孩子指腹为婚。后来杨大人官运通达,当上静海府府尹,那位进士却家道中落,几年后没了音讯。一晃十八年过去,有一位年轻人带了信物找上门来,说是那进士的后人,家里人全死了就剩下他一个,父亲临终前叫他来投靠未来岳丈。杨大人这时候风生水起,哪里还愿意把唯一的女儿嫁给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但碍于情面也没说什么,而是安排他在郊外的竹林草庐住下。后来不知怎地,杨大人忽然又同意了这门事,叫人替他打点生活起居,让他备好彩礼,选个吉日去提亲。谁知道在去提亲的路上,这位准新郎倌却莫名其妙地跌入河中淹死了,杨家安排陪着去的人回来说尸身被河水冲走了救不回来。慢慢地坊间就开始偷传,说是杨大人暗中派人在半路把他推下河淹死的,落水新郎穿着一身红衣死不瞑目将来一定会化身厉鬼回来报仇的。但这都是传说,这件事既没有立案也没有人去查,就这么不了了之。不过我觉得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也肯定不会像传说的那样杨大人指使杀人。”
凌胜雪看云天朗肯定的样子,奇道:“你又未曾亲眼见过,如何确定的?”
“因为当时静海府衙的捕头就是我师父刘正义啊!”云天朗一拍胸脯,“只要是我师父在,就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犯罪,就算是府尹大人他也不会退让的!”
凌胜雪摸了摸下巴:“雁过留痕,他总会留下些物证,比如,彩礼呢?”
“这谁知道啊,后来杨大人突然告老还乡了,他的女儿杨小姐也嫁人了。嫁给了范员外家的公子,也算门当户对了。”
“你知道得很多呀。”凌胜雪赞叹。
云天朗脸一红:“哈哈,其实是因为我家大姐和那位杨小姐刚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