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红烧,或是洗干净了抹好香料放在炭火上烤”
夏荷舔舔嘴角,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这客栈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炭火,要烤的外焦里嫩才最好吃。
油炸,红烧,烤?
夏荷你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敦厚,你就是帮凶!
“不许你打它的主意”
纪南风逗完兔子,满意的收回手,正色的对夏荷道。
嗯,夏荷马上点头,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咦?明明是你提起这茬的呀小姐。
兔子咬咬牙,可恶,又拿他取乐。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碗碟破碎声,楼下似乎有人在争吵。
“明明是你撞坏了老子的酒坛子,还敢口出恶言”
“呸,你个不长眼的,分明是你先撞上来的”
底下口角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动起手来,纪南风感叹,这里不愧是民风彪悍。
出了门要去围观,下面贺朗一行人见怪不怪的冷眼旁观,吵架的人在他们左边,一个胡子拉碴身形巨大,另一个干瘦如柴如纸片人。
偏又是那个骨瘦如柴的吵得凶些,不知哪里来的胆气。
贺朗忽见叶小姐饶有兴致的在楼上看着,起身就往她那边走去。
刚上到二楼,右边的一个沉默着的食客突然抬起头来。
纪南风看清了那个人的眼睛,是在沙漠着跟着她们的人,此时虽然改换容貌,但眼睛是变不了的。
说时迟那时快,那汉子抽出一炳长剑,一跃便向楼上刺过来。
剑光带寒,贺朗没曾料想这个受了伤侥幸逃脱的汉子居然敢孤身前来。
他这出其不意以命相搏的一招确实很危险。
这当口纪南风飞快扫了一眼下面惊慌失措往楼上奔的随从,做出了一个异常大胆的决定。
她离那汉子是最近的,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她。
她飞奔上前,替贺朗挡下了那一刀。
锋利的剑没入小腹半寸,粘粘的鲜红液体染红了她的手,她的裙摆。
靠,真是比想象中还要痛。
这一点变故下,没等那汉子再抽刀往贺朗那边送去,贺朗的随从已经赶到,七手八脚的制住了那个汉子。
贺朗呆呆的看着怀中软绵绵倒下的叶家小姐,心里空了一秒,双目被怀中人的鲜血刺激到,竟然有些发红。
纪南风深吸一口气,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调整了下表情,拿一双真诚又明亮的美目痴痴的看着贺朗,十分庆幸欣喜似的,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还好你没事”
她笑得温柔,沾了血的唇红艳得刺目,脸色却煞白。
她抬起手,似乎想摸一摸贺朗的眉眼,玉手却在半空中垂了下去。
看着怀中人的眼神黯淡下去,一张脸全无血色,裙子上腥红的血顺着木质地板渗进去,贺朗有些胆战心惊,好像这个人下一秒就要离他而去,但他是舍不得的。
贺朗几近疯魔的将她抱起,大声喝道“快去叫大夫!”
纪南风心中的计量系统是清楚的,它惊叹这个女人对自己也能这么狠,更惊叹于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演绎她的爱情故事。
不过效果嘛,兔子看一眼旁边惊慌失措不肯撒手的贺朗。
效果可以说非常好了。
贺朗紧闭着唇看着塌上柔弱得像是随时都要随风而去的叶玉莹,心里的感情十分复杂。
就是这样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偏能在危急之时舍命救他。
这个世界上能为他卖命的人很多,为名为利为钱,可是她不一样。
她大概是真的很爱他。
哪怕是手无寸铁的兔子,有了要保护的东西,也能这般果敢坚决。
他承认他已经放不下她了。
就像现在,明明大夫已经明确告诉他叶小姐已经无性命之忧,他还是想守在这里。
好感度悄悄又加上二十点,到了算是高分的七十。
床榻上的纪南风睫毛微颤,终于将笑意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