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香怒瞪着墨楒白说:“为什么不穿内裤?你个暴露狂!”
墨楒白无奈极了:“讲点道理亲爱的,在自己的家里穿着长裤和睡袍,我认为已经穿得足够多了,你在家里放松的时候也不会继续穿着内衣啊!”
简直有理有据,无法反驳,所以,综上所述,为了给他换裤子,她不得不再看一次咯?
墨楒白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特别欠揍地说:“你们彼此也很熟悉了,没有这么难以面对吧?”
熟悉你的大头鬼咯!
安陵香咬牙切齿,双眼处于无焦距状态,眼神放空,全程言简意赅地说:“屁股抬起来,脚,好,别动,屁股再抬一下,可以了!”
在松手的刹那,她又将松紧的裤腰带用力扯了扯,然后突然一放,打在身上就是“啪啪”两声,听着怪疼的。
墨楒白却没说什么,早就料到她会报复自己,这一下来得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他默默受了。
安陵香累得自己背上都出了汗,想走,她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上班了。”
墨楒白“嗯”了一声,虚弱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上门来求亲?”
安陵香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墨楒白继续他的表演:“你把我看光光了是要负责的。”
听到此处,安陵香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极为轻巧地说:“我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渣,你还是趁早另觅良人吧。”
墨楒白面露惊恐,不依不挠地说:“你若是这样,我只能去死了!”
安陵香极度残忍地说:“长江也没加盖子,你赶紧去啊。”
墨楒白表现出快要晕过去的样子,说:“啊,天妒英才,红颜薄命……你晚上能帮我接一下墨念,顺便送他回来吗?”
安陵香表示:“你这两句话之间有毛线的逻辑联系啊?”
她建议道:“我把墨念接我那儿去住吧,免得你把感冒传染给他。”
墨楒白强调道:“感冒是通过飞沫和体液传染的,我不打喷嚏,只要你不跟我接吻,就不会被传染,也不会传染给孩子。
我安排厨师做你们喜欢吃的菜,等我睡一觉就有力气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说得好像谁会想要跟他接吻似的!
安陵香气愤愤地转身走了,墨楒白忽然侧身叫住她说:“欧文画的画好漂亮,他继承了你的才华和我的美貌,真好。”
所以其实不是他没看见她裙子上的画是来源于欧文的涂鸦,而是一直在想,怎么把自己加入到这件事里来说?
真是个厚颜无耻的自恋狂!
墨楒白让鹿鸣进来,鹿秘书毕恭毕敬地站着,他也想知道两人谈话的结果,好跟瞿呦呦报个信儿,免得她焦虑地一直问,他除了宽慰她以外,也提供不了内部消息。
墨楒白的第一句话就是:“鹿鸣,以后要叫夫人。”
鹿鸣和安陵香两脸懵逼对望。
墨楒白进一步解释道:“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夫人,她出国游学了几年,刚刚回来,望大家周知。”
安陵香的白眼都要翻上天去了,心道:“周知……就是要大肆宣扬的意思吗?”
鹿鸣发现事情果然得以解决,虽然是以他没有猜到的形式,忙恭敬地说:“墨夫人。”
安陵香忙摆手说:“别别别,还是叫我Anna吧……”
墨楒白极为有理有据地解析道:“你以Anna的身份说话,鹿鸣是不会听的,你以我太太的身份下命令,他就必须遵从,所以,他只能这样称呼你。”
行,这逻辑安陵香只想写个服字!
安陵香回去上班是鹿鸣亲自开车送的,他毕恭毕敬地说:“夫人,晚上我会来接您。”
她奇怪地说:“为什么是你来接而不是司机?”
“老板养病期间我也比较闲,找点事情做。”
哦,原来是他主动抢了司机的工作。安陵香回去上班以后,鹿鸣就去找到瞿呦呦,她一看到鹿鸣,赶紧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还把百叶窗也关上了,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问道:“怎么样?谈出结果
了吗?Anna现在怎么说?”
鹿鸣左右看了看,提醒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定要这样说话吗?”瞿呦呦这才发现,因为声音压得很低的关系,她离鹿鸣好近,近得都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