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冒出一颗乱糟糟的头,安止拉高被子,抓的死紧,不愿意松开。
“已经温了。”他十分钟前倒的水,现在只是温热而已,“吃药。”
两只手抓着棉被,安止怎么也不肯出来,“不要。”
“你喝不喝?”惜言捏紧了水杯。
“不要,要喝冰冰的。”
讨厌的惜言,给她盖这么多被子,她很热!
惜言额头冒青筋,不是很习惯她突然的转变,“你再不吃药,我就动手了。”
他是很喜欢她向他撒娇的感觉,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会让她惘顾她自己的身体健康。
即便是病中还是懂得察言观色,安止还是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没好气的把头发揉成鸡窝,“凶什么凶啊!”
脸黑黑的像包公。
懒得理他了。
不知道她又在生什么闷气,惜言把水杯递给她,很享受现在这种闲下来的感觉。
“喂,干嘛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安止率先开了口。这么大的房间,安静下来挺无聊的。
“说什么?”
“不如给我唱歌吧。”安止躺好,重新闭上了眼睛。感冒的折磨下,精致的五官有种孱弱的美。
“你想听什么?”知道她想睡了,他帮她拉好被子,否则晚上又要发烧了。
“随便。”她做好入睡的准备。
惜言低下头,轻声地唱:“落叶堆积了好几层,而我跺过青春,听见前世谁在泪语纷纷。一次缘份结一次绳,我今生还在等。我策马出征,马蹄声如泪奔......我对你用情极深”
“呃。”安止痛苦得皱眉,“惜言,OK了,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