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光寺没关系了。”
玄龙提着斜月棍,从洞窟幽暗处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对众人提掌作礼。
汉阳候看也不看他道:“玄龙,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语气极不客气,玄龙一怔,知道自己贸然接话有些失礼,连忙躬身道:“罪过,是玄龙僭越了,贤首莫怪。”
凌冲心下暗自恼怒,心道:“你不顾念同门旧情也就罢了,怎么还来阻挠我救人。”他虽然如此想,但却不敢形于声色,生怕耽误了救人之事。
叶行云冷冷看着他,大有一标丢过去将其诛杀的架势。
汉阳侯冷哼一声,不在理会他,又问凌冲道:“你既然熟读三教经典,自该深明正邪之理,怎会投身到了修罗殿?”
他对玄龙说话颇为严厉,但对凌冲说话,却柔和了许多,儒门了解他脾气的人均是心叫不妙,看来这位性情刚直的贤首,对这个血魔很有好感啊。
凌冲踌躇道:“弟子当年是被狂魔乔旬抢进了修罗殿,实在情非得已,这位大师也清楚原委,前辈一问便知。”
汉阳侯微感诧然,乔旬将他抢进修罗殿里做什么?
此事他甚难相信,当即转头望向玄龙。
凌冲被劫之事,金光寺无人不知,玄龙也不隐瞒,当即躬身道:“此事确实不假。”
汉阳侯心下兀自将信将疑,但心知要查清此事原委,必定大费周折,便将之暂且按下。继续道:“你虽然被迫进了修罗殿,也该修身自持,不忘正邪之分,为何要吸人气血,行凶作恶?”
凌冲心下为难,这件事可更加难以解释了,但势必此处,却也不得不说,只得道:“狂魔将人抓到弟子面前,逼迫弟子吸取他们气血,弟子若不照办,狂魔便要杀人,弟子实在迫不得已。”
儒门众人面面相觑,这才知道他这血魔之名是这样得来,不少人本来都对他十分憎恶,但听了此言,憎恶感不由少了许多。
但更多人对此言却不以为然,冷笑不已。
但见汉阳候森然道:“你这话分明是为自己作恶找借口,狂魔既然滥杀无辜,你自诩正道,你就该拼死阻止,就算不敌,死了也是名忠义之士,岂可被迫屈服,成就一世恶名?”
凌冲不敢与他强辩,在辩下去就要扯到三教理念了,在他看来,留此有用之身,他日行有用之事,比秉承忠义而死来得更有意义。
他因被迫吸取这些人之气血,而得以成功诛杀狂魔乔旬,断绝这一祸源,便是一件最鲜明的例证!
但汉阳候决不会这么认为,这是三教无法调和的理念之争,无关对错,纯属教义上的分歧,他若强辩,言语间必定会得罪汉阳候,到时候叶行云性命危矣。
汉阳候这番话也是立即说到了多数儒生的心坎里,不少儒生鼓掌叫好道:“对啊,贤首所言有理!”“面对邪恶,宁死不屈,这才是我儒门风范!
亦有儒生摇头晃脑道:“宁负百世臭名,还要苟且偷生,汝真太没志气了,惜哉,惜哉。”
更有儒生出言不逊道:“我看你为救友而不惜下跪,还当你是个重义气的好男儿,原来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