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不能好高骛远。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希望你接下来能好好专注项目的研究,这个项目出了成果,也是你简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有益于你接下来考研的打算。”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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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和缓了语气,谆谆教诲。
“您说的话我记下了。抱歉,令您操心了。”逸逸终究还是咽下了口中原本要说的长篇反驳,陈恳地表示了受教。
教授见她似乎是真的听进去了,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你好好学习,用心学术,以后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老式手表显示的时间,抬头说道:“快到吃饭的点了,那你先去食堂吧。下午你师兄师姐就都过来了,接下来又是一段很辛苦的日子,好好干吧。”
“那我先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您先走吧。”杂乱无章的台子仍充斥在逸逸的眼边,她恭声示意导师先走。
导师对她能够想到这点,满意地点了点头,率先出了实验室。
剩下自己一个留在空寂的实验室里的逸逸,将左歪右倒的试剂瓶拾入箱内,端到了一旁的洗净台处。
“哗哗”的水流冲过透明的玻璃仪器,流到了逸逸的手上,感受着水流的凉意,逸逸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
如果不是情势所迫,她或许会在做了很多研究和实验的基础上,再把药剂的制法运用到临床上,毕竟每种药物的投入使用,都是要有一个长期的检验过程的。严格说来,她那天做的事情是违背了药学人的学术原则的。可是,那样的情况下,周笏生根本不可能等到药剂经过漫长的检验再进行使用,他或许在药剂进行第一轮测试的时候就熬不住了。
一面想着当时的做法是最好的选择一面又忍不住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乱糟糟的想法挤满了脑子,“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似乎也变成令人难以接受的噪音。
终于洗完了试剂瓶并一一摆放整齐的逸逸,没有照老师的吩咐去食堂吃饭而是坐到了实验室那一排从半墙处开始隔断,成为主要自然光源的钢化玻璃窗边坐下了。
此时正值下课的光景,不远处就是医药学的主教学楼,学生们正三五成群地从教室里出来,嬉笑着往食堂走去。
每个人都曾在入校时的开学典礼上做过誓言,并许诺自己终身遵守。
对于医药学来说,或许真的有人能够在一开始就发明出毫无副作用的特效药,但是更多的新药背后都隐藏着未知的隐患,有些可能不过是嗜睡、食欲不振等小毛病,然而有些却可能造成比原病症更可怕的后果。
而医药界对于新药投入使用前规定出来的周期极长的检验程序就是为了杜绝可能的灾难性后果,无论这药看起来有多“安全”都不能略过这一步骤。这不仅仅是为可能使用新药的患者们负责,更是为这个医药界负责。毕竟,特例这种东西,总是有一就有二的。
墙上内嵌的电子钟闪出下个整点的时刻,实验区陆陆续续地进来许多比刚才从教室踏出来的学生更为成熟的男男女女,这个实验室的门也再次被打开了。
“逸逸?”王宽看到许逸逸一个人坐在窗户边,有些惊讶,因为他是课题组长也是除了到导师外,另一个拥有开启大门权限的人,所以每次他总是第一个达到实验室的人。可想而知,王宽看到沐浴在阳光下的逸逸时,是有多惊讶了。
听到叫声,神游中的逸逸也回过了神来:“师兄。”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
“哦,刚刚老师叫我有事,我就先你一步来了。”
“那去换上实验服吧?”已经是一身白大褂的王宽看了看逸逸的衬衫牛仔,提醒道。
“奥,好的,我这就去。”
。。。
看着平时机灵活泼的小师妹一副比他还呆愣的样子走过他的身旁,期间还不小心碰到了两把椅子,王宽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想不通:“这难道是闹了长假后遗症?”
无论如何,新的研究阶段就要开始了,继王师兄后,组内的其它师兄师姐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经过一个小长假的休养,大家明显恢复得精神饱满,像逸逸这样的,明显是个例。王师兄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使唤起来就不心疼了。
逸逸和一位短发学姐一起做部分数据的上传与分析,“噼噼啪啪”地敲着键盘的师姐也注意到了逸逸的不对劲,用肘关节轻碰了逸逸的后背一下:“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啊,谈恋爱啦?”
逸逸回过神来,瞧了一眼学姐,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因为这个,抱歉时间,下面我会集中精神的。”
逸逸伸了伸四肢,努力把那些杂乱的想法先放到一边,调动起状态,和学姐一样全心地投入到研究中去。
袅袅的草药香传来,似一声无言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