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并没有看错人,反而是自己这个老糊涂,听信外面那些闲言碎语,还因此阻止儿子和对方在一起,甚至当提起那位杜小姐时,连人家的名字都不愿叫,而是一口一个的“那女人”。
因为儿子的激烈反抗,他忽视了自己的霸道专制,反而将所有错全部怪到对方头上,一心认为,那杜小姐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不配嫁进自家的大门。
可事实上,若是这桩婚事真的成了,真正高攀的,配不上的,却是自己家才对。
哪怕杜小姐的出身并不显赫,可是因着杜雅笙这条纽带,杜家和白家连上了关系,单是这一点,就足以叫许多人对她趋之若鹜了。
易忠群汗颜无比,他直到此刻才幡然醒悟,却已明白自己醒悟的太晚。
他看向木着脸气质颓废的易林。曾几何时,儿子意气风发,神采充满自信,可如今却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若非家里从中作梗,因为杜小姐的出身,和外面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使劲地阻挠两人在一起,如今的儿子,应该高高兴兴的才对。
可是现在,已经完了。
看儿子的样子就已经知道了,儿子和那位杜小姐之间,怕是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白闻海环视四周:“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官的,当兵的,有钱的,没钱的,有势的,没势的,真就那么重要吗?”
他这番话像是在质问众人,但眼神却定格在易忠群和苏彩云身上。
“什么叫做普通人?今日在这场宴会上,我曾从苏家姑娘的口中听见很多次“普通人”这三个字,可是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我们白家,还是诸位,又有谁不是普通人呢?”
“我们有什么资格去瞧不起别人,贬低别人?难道只因为自己有钱,有权势?所以就高傲的以貌取人,看不起比自己穷,比自己官职低的人?我想,那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