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假的死,张伶月却是真死。
但特么,怎么就,怎么就阴阳相隔了?
尽管这时哭不出来,心里已经如黄河泛滥了。
“师叔,师叔。”
幺灵的声音一下将我拉回现实中:“快过来看,我给芭比娃娃打扮的多美呀?“
说着,还搂过张伶月的头,脸贴脸一起照镜子。
这时候,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滴在幺灵的脸上:“什么呀?”幺灵摸了一把,大叫道:”师叔!师叔!她哭了。“
我闻声看过去,一滴泪顺着张伶月的右脸流下,张伶月的双眼睁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若她还活着,换个真的结婚的情景,张伶月自己也很感动吧。
“这可怪了,”
秋纹一见,也坐过来,:“还没见过尸体流泪的,喔,这尸体的皮肤湿湿的,估计是淹死的尸体,身体里的水而已吧。”
“不哭不哭。”
幺灵哪里听她解释什么原理,掏出土布蜡染手帕给张伶月擦了又擦:“当新娘子是高兴的事,不哭不哭,我给你擦擦~你最漂亮了~芭比娃娃不哭不哭~“
“好了好了。”
秋纹一见,说:“我去叫几个人来,把她们洞女抬到花轿上去。幺灵你看着她们,别睡着了。”
“好!”
幺灵一听,正想怎么把师叔支出去,她就自己说要出去叫人了,忙催生生的答应:”师叔快去吧,幺灵一定好好看着她们。“
等秋纹一走,幺灵就那出一个苗绣香囊,放在张伶月婚纱的背后塞着。
一边塞一边说:”仙女姐姐,这是我自己发明的祛虫蛊。你到了落洞,一定好潮湿好多虫子。你带着这两个东西,带在身上,别的虫子都不敢近你的身咬你。还有还有,这是防腐蛊。能保持尸身不腐烂,是我秋纹师叔发明的。刚才师叔出去的时候,我从她身上顺下来的。你一定要烂的慢一点,幺灵好不容易把你打扮的美美的,烂了就不好看了。“
嘿,这小丫头还挺为她的芭比娃娃着想的,只是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两个蛊袋塞在张伶月身上,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秋纹就进来了。
还带着另外两个穿苗族便装的蛊女,这种装束不属于大蛊女,只是普通的凤凰山蛊女,平时除了炼蛊,还兼打杂砍柴,挑水,做饭一类的工作。
“你们,把洞女抬到院中的大红绣凤花轿上去。”
秋纹又指了一下我:“至于这个陪嫁的丫环嘛,就放在后面的藤轿上去。我刚才请示了祖奶奶,明天就把洞女送到落洞去。”
几个蛊女哪敢怠慢,速度就给办好了。
到了第二天,把我们抬到洞口,不知道进行了什么仪式,把我们“咣当”洞里一扔,一大波人浩浩荡荡离去了,只留下我和张伶月大眼瞪小眼。
我正焦虑,怎么假周放往我耳朵里塞得符还没解。
一下就感到脑子里热热的,一团火在脑子里炸开了,跟着我就能动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摘下头上的两朵大红花,妈个鸡太特么丑了。跟着抹掉了嘴巴上的烈焰红唇和两团高原红,顺便打量了一下四周。
四周黑漆漆,不知来路。
还好我有阴眼,却也看不到来时的路了,只有一条小路,顺着涧下叮叮咚咚的溪水往前眼神,不知通往哪里。
不过有溪水在流的地方,指定有出口。
正想顺水下去看看,却起了一阵风。刮的我打了一个寒颤。
这洞里什么出口都没有,怎么会起这么阴冷的风?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要出来。
我还来来得及躲,一转身就撞上一个人。
“又有美女给本洞神享用了?太好了,上次在人间的好事被那个小丫头破坏以后,我都好久没有开荤了,今天一次送来两个,看来不错。”
“嗯,这个穿白婚纱的还不错。我喜欢,咦?怎么是个死的?算了算了,死的就死的,这么漂亮死的也行。”
等我看看清楚这“人”的脸之后,才知道在凤凰山的蛊室的时候,秋纹为什么说这里的洞神只要美貌,不分死活了。
”咦,还有一个活的?”
那自称洞神的一把揪住我后背的衣领,将我提起来,看了一眼一把丢在地上,大惊失色,一脸嫌弃的表情:”怎么是你?“
你娘!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哟。
先被耳朵里塞东西,跟着被打扮的丑丑的,现在又被这个叫洞神的扔。
算了算了,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怎么?见到我很惊讶?我特么还不想见到你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