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谦偷了空,悄悄朝苏珂眨了眨眼,一脸搞怪。
险些让苏珂笑出了声,好在他及时忍住了。
“这一方明显是端砚。你们瞧,这方砚‘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用之不损毫,宜发墨加上纹理绮丽,颇受山人雅士青睐,长盛不衰啊!”
雷音越看越喜爱,越看换满意,连带对苏珂的态度也轻柔了几分。
“所谓宝马配宝鞍,这方端砚能得恩师喜爱,也算是它最好的归宿了。”
苏珂抱拳,由衷感叹着。
“既是你的一片孝心,为师就收下了。”
他委实喜爱这墨砚,顺手放到了一边,这才含笑看向他:“你可知道,你这次能高中贡士,委实惊险?”
苏珂莫名想起自己让小石头去看榜,回来时,小石头说得那些话。心下莫名闪过一道念头,赶忙上前询问着。
“恩师,您这话是何意?”
“意思很简单,这次你之所以能中举,还是与为师有关。”
雷音这才将事情始末逐一道来。
原来,上次雷音招来苏珂询问他考得如何,苏珂自然逐一细细回答过了,末了,还将自己卷宗的草稿纸拿出给雷音看。
雷音看后,自然大加赞赏。回去之时,他也顺手将那份草稿带走了。到得回到府里,他越是细细品读,越是感觉其中其中的寓意深远,口中连呼妙哉!
可一想到他问询薛谦的卷宗后,心中对薛谦能高中已经不报什么希望。应天书院作为四大书院之首,要想长盛不衰,唯有其门下弟子能在春闱中崭露头角,方才是上佳之策。
没有学子在春闱中大放异彩的书院,自然无法长久。这些年他将重点放在薛谦身上,悉心教导。眼见得薛谦高中无望,他自然得另觅出路……
他的心中辗转反侧,到得发榜之日,便早早去了贡院门口守候。
好在贡院就设置在太学里,他与太学的国子监是好友,那天眼看贡院里连续张贴了两张杏榜,只剩下头五个名次尚未张贴时,他的神色依然平静,自然引起了国子监的好奇。
当即玩笑着说:“不是听闻今年你亲自出面,保举了一位学子?可老夫却不见你保举的那位高中。怎么着,今天你这老匹夫认怂了?”
“认怂?哼!”
雷音一脸得意洋洋:“以我几名弟子的本事,这场春闱稳进前五名。要是不能进,老夫就替你端洗脚水!”
“哟呵,你这是要来事啊!”
国子监当即来了兴趣:“你就这么有信心?还是说,你有啥……嗯?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说着,还冲着他挤挤眼。
历来春闱考核,都有很多内定的成绩所在。
雷音身为应天书院的院士,想要弄到一个内定的名额,虽说困难些,却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才有此一说。
“放屁!”
这话让雷音暴跳如雷,一下子蹦起来,连粗口都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