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钊尴尬的笑了笑,没做声。
“香怡。”宁尘故意唤了句。
雷钊当场紧张万分,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脱口而出道,“野丫头,你今天敢胡言乱语,事后我撕你的嘴。”
“嗯?”
宁尘挑眉,反应过来的雷钊,心虚的低下头。
“有些人,在我眼里,没有事后两个字。”宁尘敲了敲雷钊的额头,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雷钊还在琢磨着宁尘这句话的意思。
只是,越想越后怕。
今天这是一脚踢到了铁板,如果周惠惹事的时候,自己没现身,兴许就能逃过一劫。
一咬牙,恶狠狠的扫向不远处的周惠,“臭婆娘,你倒是撇的干干净净,站在哪儿装什么路人?”
“今天麻烦这么大,你以为自己跑的掉?”
关键时刻,说这样的话。
潜在目的自然是祸水东流,尝试将宁尘的注意力,转到周惠的身上。
毕竟,今天事情闹大,罪魁祸首还是周惠。
周惠被当场点名,一张脸顿时吓的青白,不过这位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张嘴就怼了一句,“姓雷的,你自己弄死人的事情,还没交代清楚,现在想拿我垫背?”
轰!
周惠立马见风使舵,双膝一跪,快言快语道,“秦家男人,就是雷钊弄死的,把人砸死后,埋在了凉山。”
“这件事,早些年雷钊在我家喝醉酒的时候,不经意说了出来。”
“好像是因为秦家男人挖到了大宝贝,姓雷的见财起意,弄死了秦家男人。”
前后三句话,句句诛心。
“你他妈在胡说八道什么?”
雷钊不等宁尘反对,蹭得站起身,快步靠近周惠后,扬面就是一巴掌。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无数人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
秦秋和秦香怡母女,则是情绪激动,潸然泪下。
本就家境贫寒的母女,因为顶梁柱倒塌后,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其实苦点累点,不算什么,一家人和和睦睦就好。
可惜,当年害人的恶徒,非但没有得到报应,还拿着抢来的宝贝发了一笔横财。
她们眼睁睁的看着恶徒大富大贵,穿金戴银,无法诉苦也就算了,最恶心的是,对方还要时不时的靠着一些小恩小惠,尝试让她们感恩戴德。
恶人做到这种程度,天都要诛。
“贱|人,老子让你胡言乱语。”雷钊下手毒辣,扬面第二巴掌落下的时候,周惠鼻孔都在流血。
雷钊的哥哥雷老虎,亲眼目睹这一幕,连个屁都不放。
宁尘没搭理,转过视线,问向沈剑君,“来龙去脉,都听明白了?”
“明白。”沈剑君回道。
“我去看看绿梨她们。”
宁尘起身后,走了几步,再吩咐沈剑君,“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揪出来。”
“等我下山的时候,要全部到场。”
毕竟当年的事情,非但只有雷钊,还牵连到其他几位村民。
“嗯。”沈剑君表示明白。
再走几步,宁尘又补上一句,“先把坑挖好,地方嘛,随便选一个。”
雷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