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曾经在北方绰号少保的中年男人,只能跪在地上,满脸苦涩的赔笑。
正如王伯通所料,区区一个司徒王族还不至于搬动宁河图单刀赴会,剪除他王伯通,才是事后关键。
说白了,两件事一起解决。
其实,宁河图自开始,的确针对的司徒王族,毕竟白衣卫的事情急需解决。
不过事后沈剑君的无心提醒,倒是让他意外得知,当年参与谋害自己的一位北方高手,于三年前在司徒王城落叶归根。
此人姓王,名伯通,绰号少保。
一百二十六枚止杀令,其中一枚就留有王伯通的名字。
如此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神武门?”
现场沉默几秒,宁尘偏过头,看了看门楣上的巨大牌匾,点头笑道,“名字不错,挺气派的。”
“少帅,我,我……”
王伯通一脸汗水,欲言又止。
“天涯海角,你跑的出北方,跑得了我宁河图事后追剿吗?”
宁尘原地踱步,指了指神武门外,扎入石狮头颅的止杀令,“第三枚,算到你头上了。”
“去吧,好好收着。”
“少,少帅。”
王伯通整张脸都吓得煞白,忍不住跪在地上,求饶道,“能不能放过,放过我一次?”
止杀令虽然还没名震天下,但他们这些做贼心虚的所谓高手,可是心知肚明,谁拿到,谁就只能等死了。
前有武侯穆家,再有落雪山庄。
都是在拿到止杀令之后,七天之内,荡灭为灰烬。
现在第三枚,悄然落户神武门,王伯通岂能不怕?
现在,宁尘吩咐他收好止杀令,这玩意一旦握在手里,等于说拿到了催命符啊。
“少,少帅?”王伯通跪地求饶。
王崇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义父,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以至于让你胆战心惊到这个地步?”
“何况,这里是我神武门的地盘,还容不得他放肆。”
“你闭嘴。”王伯通断喝道。
王崇撇撇嘴,很不甘心。
最后僵硬的抬起头,和宁尘针锋相对。
毕竟,同为年轻人,他跪着,对方却高高在上的站着,他心里哪能舒坦?
如果不是王伯通有言在先,让他王崇下跪,除非是天王老子来了。
宁尘似笑非笑的盯向王崇,缓缓蹲到他近前,“你有意见?”
王崇道,“是又如何?”
啪。
宁尘扬手一巴掌,扇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让你义子继续跪着,你随我进屋,有些事有些账,也该好好算算了。”宁尘站起身,吩咐王伯通。
王伯通连看都不敢再看王崇一眼,忙不迭的起身,慌慌张张的开始招待宁尘。
王崇憋屈,“父亲。”
“你不想那么快死,就好好的跪着。”王伯通丢下一句话,立即离开。
而,那枚切入石狮头颅的止杀令,王伯通自始至终都不敢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