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钱亚华摸着自己的下巴,有点想不通。那个药粉是他偶然得来的东西,他记得当时他家邻居误食之后很快就死了。难道是因为他把草药给晒干、磨粉,药性散了?一般的药物不应该是晒得越干越有效吗?
“老公,我们现在怎么办?”平常挺有勇气的小保姆,这时候只敢缩着脑袋怯生生地望着钱亚华。
钱亚华淡淡地扫她一眼:“我给你的药粉呢?”
小保姆手忙脚乱地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药瓶上贴着“维生素C”,拧开后里面却是纯白色的粉末。
钱亚华接过药粉,把它倒入床头柜上的水杯里。
水杯里有半杯水,粉末一倒入就直接融化了。
钱亚华边摇晃着杯子,边走向白苏雅,捏着她的嘴巴,把这杯水给她灌了进去。
小保姆看他眼都不眨一下地给自己相亲相爱多年的妻子灌毒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你把房间处理一下。”做完这一切,钱亚华弯腰把地上的妻子给抱了起来,走向客厅。他打算抱着妻子去医院求救,他在医院里有个熟人,那个熟人知道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白苏雅死了,她所拥有的东西都会属于自己,到时候自己只要扮演好一个深情的丈夫,就足够了。
一步一步,钱亚华走向客厅对面的自家大门,嘴角也越扬越高。
他们家的客厅装修非常好,占地面积也很广,装修的时候就是请了名家设计过的,用镂空的格子摆设隔开了空间,客厅不会显得过于空旷。
钱亚华刚抱着妻子绕过一个镂空格子,迎面就看见了一堆人。
他震惊地瞪大双眼:“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堂而皇之地坐在钱亚华家里的顾一一、林谨深、陆宇和他的团队们抬起头来,大家的面部表情都很复杂。
陆宇闭了下眼睛,从笔记本电脑后面出来。
“钱亚华,我是重案组负责人陆宇。在这里,我正式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
钱亚华立在当下,大脑空白一片。
被他抱在怀里,本来一丝反应也无的白苏雅睁开眼睛,轻巧地一跃而下。唯一能动的左手扶在额头,低笑出声。
整个大厅静默无声,只有白苏雅仿若泣血的笑声在飘荡。
“我白苏雅真是蠢……蠢极了……”
钱亚华的手被人从后面铐住,好久之后,他的的表情就如同裂开了一般,震惊、愤怒、歇斯底里!
“白苏雅!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句话他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
白苏雅坐在沙发上,旁边早就等待着的医生给她处理右手的伤势。
她手腕其实是脱臼了,普通人的力道还没有大到能折断一个人的骨头。
白苏雅的嘴唇惨白,手腕传来的疼痛已经被她彻底忽略,现在什么样的痛楚都抵不上她内心的伤痛。
“你想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钱亚华被陆宇的同事一左一右地看押着,双手扭曲,头却执拗地对着白苏雅。
白苏雅的声音很平静:“今天傍晚就知道了。顾小姐告诉我,我和宁宁已经中毒很久了。如果只有我中毒,我还不会放在心上。”
白苏雅和顾一一不熟,并不会盲目地信任她。但是当顾一一告诉她,她的儿子也中毒了,白苏雅就崩溃了,所以她本应该要扔掉的药丸被她好好地装在了瓶子里,放在了随手可取的床头柜。
“钱亚华,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想杀了自己的孩子!”
钱亚华忽而笑了起来:“我的孩子?你是不是在搞笑?你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你以为我他妈的不知道吗?那个贱种是谁的儿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钱家的姓都给你侮辱了!”
白苏雅倏地瞪大眼睛:“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