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得,已令他感觉背脊发寒。
“可这……她得睡到什么时候去?”楼安国不满,矮身抓了一把空青的头发,竟觉那人跟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给童优的剂量不少,没想他全给放进去了,此药厉害,不睡个三两天是醒不了了!”鬼市接话,对冯佐的打量回以一笑,却笑得冯佐哭着脸,有些心惊。
杀人者,锐气如刃,一个眼神,足矣攻破你的胆气。
“那她……醒了……武功还在吗?”楼安国听罢,有些担忧。
“公子尽可放心,此药不仅能致人昏迷,也可使人短时间内听任摆布,想必待她醒后,也需几日方才恢复功力!”鬼市接话,满意楼安国暗自点头,面有笑意。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空青入梦,又到云溪别墅,见人一礼,她笑起来,转身即收到一个耳光。
那时她尚小,不谙世事,母亲领她远走中土,去见谁,她已经说不清。但此事之后,那个女人,她的生母,再没能正眼瞧她。
她偶尔也会梦见彼时光景,但即便许多年了,个中谜团,仍旧没能解开。
唯独记得那时亭中一人,七尺身长,汉袍裹身,是个俊俏的男人。
“渴……”空青于梦中惊醒,抬头昏沉沉的,近旁来人拉扯她起身,灌了些凉水下肚,即刻回过神来。
楼安国!
她惊愕,对于先前的昏迷还有些记不太清楚,而今周身沉重无比,连抬手都要大喘气。
“你可算醒了,让我久等三天两夜,看你这糊里糊涂小可爱的劲,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楼安国说着,已一手抚上空青脸颊,得意笑起来。
笑的她腹中一阵翻滚,连连作呕。
“你放心,你委了身给我,我自不会亏待你,等来年归去长安,我命人在郊外给你寻处别院,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楼安国说着,已迫不及待解下腰带,就要欺身上来,吓得空青抓扯了茶盏就是一掷,无奈力不从心,那轻贱之物于空中稍作腾起,已颓然失重。
接着破璧毁,如她今番命运。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空青又想起来,那题词的前两句,闻说是别墅主人的好友所作,乃上乘佳句。
她认识的汉字不多,没人教过她,她也学不懂。
但她极会模仿别人,因也能学得知书达理的仕女模样,装装样子,都是给别人看的。
空青噩梦中惊醒,楼安国已不在。
她想喊,但唇齿里面,都是被自己咬的衅血弥漫的味道。
热辣辣的,从口腔一路疼遍全身。她是要跑的,现在脑袋里面,除了逃跑已想不起来其他,所以她起身,一路跌跌撞撞奔得不知方向。
直至森林里再也没了光,寒冷侵蚀起她最后仅剩的理智,她哭了,撕心裂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