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于是林又香一开口,她说,“公子家乡何处?明日一早,又香好让厨子,备些公子的家乡美食!”
林又香声音极轻软,温水热气里,一言一字平缓清晰,接着道,“倘若现下公子饿了,又香也可去唤些清淡小菜!不过请公子莫怪又香多嘴,公子先前已饮过烈酒,晚间不易多饮,还请珍重身体!若需要,又香也可去熬些绿豆汤饮,绿豆汤解酒气,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林又香对零叶关怀备至,这些话无一虚言,她是动情的,她对谁都是动情的,因林又香知道,只有她自己动了情,别人才会对她动情,女人是天生的戏子,她尤为擅长演绎各色女性。林又香看着零叶纵横遍布全身的大小伤疤,她就对他就疼得入骨三分,她说,“公子”,她把这称呼用的恭敬爱怜,却毫无谄媚之色。
林又香的话语还在零叶耳边,她的熏香味道已被热气高涨,越来越浓,林又香的手有轻有重,这让零叶心慌,零叶从没怕过豺狼猛虎,此刻面对一个女人,他却头一遭想要逃。
零叶的本能欲望在折磨他,他对自己的这份感官还有些摸不清,道不明;但他已觉得自己在逐渐失去控制,零叶的情绪在临界边缘,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然后,他就听林又香又唤他公子,那一句公子跟着还未道完。零叶已忽然闭上眼,丹田里生生不息。
接着,林又香的声音,就被屏蔽开去,零叶耳根清净,他又睁开眼,他的五感逐渐远去,情绪已骤然回收,零叶看着林又香娇柔的脸,他故意伸手去爱抚,惊动林又香撇眉羞红脸,微笑上颜。
但此刻,零叶心无动摇,他的身体是热的,心却冰冷,大脑尤其清醒。
吹灯裹被,零叶安枕,林又香就守在榻前。
如果零叶问她,为何不去入睡?她便说“这不合礼制”,林又香已想好说辞,像个恪守典范的仕女。
但零叶刀埋枕下,他闭上眼,他不在乎林又香怎么想,他也不在乎她打算怎么做。
零叶一夜好眠,他把林又香的欲拒还迎排诸脑后。
林又香就真的在他榻前守了一夜,忐忑难熬的一夜。
明日要如何向主人交代?难道她要像个娼妇,主动索要一夜春宵?不行,那不是林又香的戏码,那只会令她贱价。
如果零叶只是个好色之徒,那么此夜她可不留,得不到的对男人来说才是最好;可是零叶明显还是个孩子,如果零叶得不到她,零叶不知道她的好,零叶不知道女人的好,他就不会留下了。
林又香还要博一把,天未亮,她已开始精心梳妆打扮,她又擦洗了一遍身体,换上更艳丽的胭脂,她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年轻,宛如朝晨的第一缕光。
林又香爬在零叶枕边,佯装熟睡,露出光洁的肩膀和后背,如果零叶醒来,他第一眼就会看到林又香,看到她的好皮肤,看到她刻意暴露的春光。
林又香在勾引他,没有越过她“士族娘子的道德底线”,直白的勾引他。